,写明聘请时日,聘请目的,酬金数目,还要交判官核验,里正乡贤定期随访。若是为了生育子嗣聘请的,子嗣也不过只冠一个姓罢了,聘家不仅要给足抚养金数,不能亏待女侍,更不能干涉女侍带走孩子。朕所知满朝文武也不过梁国公求女聘过一位,女侍在国公府中过得比赵夫人还舒坦。”
赵殷夫人因为是正牌国公夫人还要八面玲珑,应酬交际,那女侍就只在后院里散步遛鸟罢了,两个儿子成人后同孩子一道各分了一大笔梁国公府的家产出门,据赵殷说逢年过节还要送节礼过去,虽不是聘书里的,却是民间俗习,不送为人诟病。
崔简废侍出宫,只怕没有哪家女子敢冒险和他签聘约,便是有,大约地方官员也不敢认。
更别说世风下女子好为家业,稍有家底的人家也偏爱女子继承。除非是家中缺了银钱,不然少有为人女侍的。倒是男子颇以入高门做侍子为荣,许留仙去年还在纳夫侍,才弱冠的美少年,比她幺儿子年纪还小,御史台上了一大堆弹劾折子,为此还罚了一年俸禄。只不过后来私底下问着,她夫人是一句话不敢多说,只把人接进后院好生相待算数。
“臣侍不敢有此心。”崔简得了女帝虚扶一把站起来,却还是郑重道,“也绝无此心。”
“朕并不是在试探你。”皇帝轻笑,“不必如此严肃。”
“是臣侍心中唯陛下一人……”他极是认真地握住女帝的手,却还是忍不住苦笑,“臣侍十五岁便许了给陛下,哪还有旁的心思分给他人呢……”她只是不喜欢,才会以这种事情打趣。
不喜欢,所以从不曾在乎他是不是一心一意。
越是靠近,越是心寒。
“是么。”女帝似乎是有些无奈,轻轻叹了一口气,“一道口谕……”她只觉有些荒诞,自嘲般笑了一声。
“朕没想过最后一面你便是求了这些。”皇帝压在侧君身上,轻轻抚平他眉间褶皱,“你这样倒不适合生在崔氏这种高门望族,做个寻常殷实人家公子还好些。”
入夜后的内宫寂静无声,外头更没几盏宫灯还亮着。
崔简今日求的都是布菜侍浴之类寻常夫侍家中伺候的,分明他出阁前是以君后标准教养,没想着心里却是这种安于后宅的小男人情态。
被凌迟的崔平怕是不知道这个侄子的心思,若晓得了也不会那么卖力地要除了他登上后位的阻碍——他这性子,便是做了君后也未必为崔氏利益着想。
“上次陛下说若非如此,臣侍也入不得宫。”他任由女帝在脸上一会抚脸一会玩须,只试探着环上女帝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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