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一直在打探他的口风,想探他的到底是不是学生党,有没有同伙。
韩心远忽然一阵后怕,若这一切都是个局呢。
他们不是办不出来这种事,二哥本就是军部的人,拷问的手段多得是,弄个房子也不叫难事。
他抬眼看看这屋子,窗子外面便是庭院,他下不去床,便见不到旁的景色,更是不知道大门在哪儿。周围安静得听不见一点儿动静,没有汽车,没有人,偶尔有两只鸟叫,却也不晓得在哪里。
他越发相信自己不过是换个地方囚禁,三哥打前站,走感情牌,待他放松警惕,二哥再过来套话。
他又一次提出要见流萤,态度十分坚定,全家上下就只有萤萤不会骗他。
可任凭他怎么闹,他们就是不接茬,一个个守口如瓶,若是全家搬过来,自然萤萤也在,她知道他回来,定然是会过来看他,会守着他,怎么可能一天一宿都没有动静。
于是韩心远一言不发地躺着,只要死不了,便以静默对抗。他似乎躺了很久,久到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轻飘飘的,随时可能跟着窗外的鸟儿一起飞走。
直到一个软乎乎的小手颤抖着搭在他身上,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流萤坐在床边掉眼泪,想摸又不敢摸他的伤处。
韩心远微微一笑又闭上眼睛,他定是出现了幻觉,外面日头这么大,萤萤却穿得这么严实。
然而那小手的触感却没有消失,韩心远又睁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他微笑着,似是诉说,又似是自言自语。
“好莹莹,你带我走吧,他们打我,还想骗我,我想跟你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