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只是必会很辛苦,与跟着他的亲生老父亲,定是不一样。
不说种种经历,长大后的性情喜好,肯定也截然不同了。
即如眼前这篇公文,谁写都差不多,但绝非完全一致。笔迹仍有区别,词句也简繁略有差异。
这么想着,兰珏便兀自笑了一声,又振奋精神,卷袖蘸墨,继续挥毫。
将思绪收回,兰珏看了看此刻说不上话,只能瞪着眼站在一旁的兰徽。
一眨眼,长这么大了,已经开始考虑将来娶媳妇的事了。那么,当下或来日,可能也会想。为何非得与旁人一样?
为什么必须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做某些应该做的事。
那些“必须”与“应该”真的是必须应该?
矿石,能否选择不被冶炼,只做一块嶙峋的石头,独一无二,自由自在。
“殿下所言,臣极是钦服。方才提及种种,更令臣想起一些事。”
兰珏从袖中取出一枚他本不打算拿出的道具。
兰徽的心狠狠一缩,收到浪无名喜悦的视线。
不好,爹爹把铜钱掏出来了!
“殿下身在尊位,心系天下,想来每时每刻都在记挂民生。譬如,进膳时会想着百姓的耕种与畜牧;冠服时挂念着桑麻纺绩的辛劳;这一枚铜钱,殿下见之,会想到朝廷铸币与流通的规制,百姓的生计和柴米物价。所以方才一路行来,臣但有所问,殿下都能赐答。”
启檀挑一挑眉,一副孤静静听你扯的表情:“嗯。”166小说
兰珏接着道:“臣斗胆逾越,不敬举比。寻常人等,应不能在饮食、穿戴时如殿下一般思量。取钱付账,接到酬款时,亦不会对一枚钱的来历、铸造等等多有思想。”
启檀一哂:“是不会。虽然我没怎么与寻常人一样过活,但让人穿衣吃饭前先捧着碗拎着衣服想一通,啊,这米这面,这丝这麻,是何时何人播种?而后一路思考到它如何做成,如何来到眼前,估计没个几刻钟想不完。赶上天冷,人光着冻病了,饭也凉了。买东西的时候,掏一把钱出来,付钱的人先想,啊,这钱,可能是哪里挖出的矿,何年何月何处铸,过了多少人的手,它才能磨得这么油光光,现在能用它买多少的东西……都一一的想完了再给收钱的,收钱的再想,啊,这钱,它可能是哪里挖出的矿……这么一来一回,早上到摊前,等把这笔买卖做成,天都要黑了,人也得晕。”
如此,何其做作,何其没有必要。
“莫说旁人了,兰侍郎每日能如此么?”
冉老头和那堆唠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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