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命?我听秋泛说,京里出事了?具体怎么个情况。”
贺游天没有立刻回答,危岳雁耐心的等了会,等来了一声长叹。
“阿雁,这次你可算是欠了人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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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快半个月了,这十几份批文审了又审,新的又压了一个山头。”曲荃重重将手里的卷宗往案上一摔,“怎么?你们是打算把这些当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么?”
“曲大人。”负责接待的小吏欠了欠身子,“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有什么疏忽上头怪罪下来,下官可担待不起啊,还请——”
“还请曲大人莫要为难下官。”曲荃替他补完后面这句这半月里都能把石头说穿的话,接着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那小吏的肩膀,“好一个尽忠职守啊,以前怎么没发觉?”
那小吏“受宠若惊”的行了个礼,“本分而已,曲大人抬举了。”
曲荃冷笑着步出尚书省,抬头看了看天幕深吸一口气又缓慢吐出,鼻端满是初冬的潮气,眸中一道戾色闪过转瞬即逝,没打伞便走进了连天雨幕中。有人早早在外头备好了马车,见她湿淋淋的出来连忙打着伞快跑过去,带上一连串碎碎的埋怨,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心疼。
“曲荃你下雨了怎么也不找地方避避,病才刚好就又折腾!”
曲荃抬眼看了看,笑弯了眼睛,“他们不就爱看我这样么。”
“你——”凌雪霁刚要发作却被曲荃一手将伞柄抢过一手揽上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带着一同快步上了马车,她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等到了车厢里刚才滔天怒火也早就一同浇息在外头的雨幕里了。
车厢里凌雪霁仔细将还在沥水的伞在一旁收好,曲荃掏出怀里的帕子摁上凌雪霁沾湿的绣花鞋,吸掉些水分干的也快些,阴雨连绵的穿着湿鞋子总是不好受。
一路驱车至尚书府,雨已停了。积久的水珠从屋檐上滑落成优雅笔直的线条,天际阴云未收提醒着晴时短暂很快就要续上一场。曲荃牵着凌雪霁下了车,一眼就见到尚书府大门旁已有一辆停驻的马车。老管家两只手拢在袖子里左顾右盼见曲荃来了,忙颤颠颠的趋步过来。
“大人,兵部尚书来了。”
曲荃柳眉一挑,兵部尚书容起?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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