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尚书曾查出危岳雁私垄盐商之举措,不知可有核实?”
“刘大人这话倒是有趣,难道刘大人不知曲大人同危将军有连襟之系?”
“虽然曲尚书与危将军结有连襟之情,但朝堂之上岂可蒙蔽圣听,老臣相信曲大人能够如实秉奏。”
“……”
御隆帝流冕遮颜看不清神色,直到此时才微微抬首,说了他今日上朝的第一句话,“曲卿,那便由你来说。”
曲荃缓步出列,对着御隆帝躬身一揖,等站直后背脊如一杆青竹挺得笔直。
一贯舌绽莲花的曲尚书今日只说了两句话。
“臣以为,刀枪再狠,也狠不过言官的一张嘴,剑戟再利,也敌不过诸位同僚的一支笔。”
“危岳雁忠君报国之心,日月可鉴。臣愿以命担保。”
第一百六十七章长街当哭
所有人都觉得曲荃是疯了。
锥心挖骨的言论如泼天的洪潮向她吞噬般席卷而来,御隆帝的眼神已经变得晦涩不明,眉宇高挑显然是在重新审视他的刑部尚书——这把他亲手挑选的杀人刀。
然而这一切好像完全影响不到朝堂中心那个漠然而立的人。
不论周遭如何翻天覆海,曲荃言毕缄口,再无一字多言。
这种沉默甚至持续到了下朝,凌雪霁目送文武百官全部登上马车行远后才把自己心尖上的人给盼到。伸出去的手却没有人接,曲荃冲她摆了摆手,继而丢了魂儿似得一步一步走过长长的宫墙。
凌雪霁知她近日心思沉重,也不好多劝,就让车夫跟在后头,自己也不上车就在曲荃身边跟着一步一步走。曲荃步履缓慢却一直没有停顿,凌雪霁何曾见过曲荃这幅模样,唯一要说眼熟的就是上回她因为金陵血案当朝死谏后的情形,与近日到颇为相似。心里头像是沉了块实心巨石,凌雪霁脑子里有无数关于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的猜测,却一字不敢询问。
秋凉天寒,虽不至于把人冻僵,但让人在寒风里头哆嗦打颤倒不含糊。等过了坊门入了新市,凌雪霁终于忍不住回头让马车停下,自己钻进去取备着的罩袍,膝盖刚沾到车厢绒垫忽的一阵狂风将车帘卷了开去夹带着零星的雨屑扫在凌雪霁的身上,小几上的吸磁茶盏被这股大力掀翻茶汤洒上裙裾,凌雪霁有些烦躁的取出巾帕擦拭,一会功夫车厢外的骤雨便笼罩了整座金陵城。
凌雪霁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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