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寂的到来,言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不再看他了。李寂垂首站在下方,半途中插入的他尚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没过多久,他就听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打算趁各方“匪徒”
还没成气候之前,先行压制,简称“镇压”此时他们正在商量的就是如何各个击破的“妙计”
不经意地,李寂就想起了阿牛。不知道那些“流寇”当中,有多少人是像阿牛一样年轻却被逼得活不下去的。看着上面言邑冷漠的脸,李寂忍不住叹着气。马上皇帝再精明,也永远难保什么时候该死的“征服欲”
跑出来做遂。让一个习惯了沙场争战的人放下屠刀,这是连佛祖都会深感困难的事情。那些战略计谋让李寂无力地低下了头。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要看着言邑冷漠的脸上那闪着血色的眼睛,他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言邑是在听完了各部下的意见之后才注意到李寂进来的。虽然之前他早已经跟李寂打过招呼,但事实上他并不真正意识到这件事,直到他注意到在肃穆的武将当中那种有点发青的脸。本来是想嘲笑一声“到底是文官”不过与之对视后那双异常清澈的眼睛让他没有说出这句话。
言邑意识到,如果想说些什么,还是单独私底下说比较好。自己绝不会喜欢李寂现在想说的。只要想到前一天晚上李寂与自己的对话言邑就非常清醒地意识到:李寂显然没有多少身为人臣的自觉。
他更像自己扮演的那个身份:一个到处都显得和蔼可亲人人可欺的大夫,而不是钦差大臣。相信杀了年丰的那种气魄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文官到底只是文官。李寂更擅长的是文案工作,而不是这种真正世界中的争斗。
所以直到挥退了手下人办事之前,言邑都没有允许那个看来很有看法的男人发言。屋子里面静了下来,火炉里面的炭发出轻轻的响声,应该是烧得过久塌了下去。李寂在言邑冷冷一句“李寂留下”的话之后,一直保持着躬身有礼的姿式。
言邑慢慢把战略图合拢,放到专门的匣子内装好,然后慢慢地走到火炉的前面――当然也正好是李寂所站的那一侧。
事实上李寂刚进房间,就选了个离火炉最近的位置。李寂看着言邑的靴子慢慢逼近自己的视线,在离自己一臂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有声音问道:“李寂,你想说什么。”
李寂想了一下,才郑重说道:“臣请皇上三思,流民逼于寒苦而行恶,并不意味着民心向恶,只不过是逼于无奈。”
“你又怎么知道是逼于无奈?”言邑冷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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