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那文书签名指印及证人等俱全,倒是做不得假,手中茶碗便掷向了绵乡伯,绵乡伯不敢躲,淋了一身的茶汤。
皇后冷笑:“如此说来,你这身伤真是被浩儿所打,倒是不冤了你!你家孙女既然是与浩儿订有婚约,那日却一声不吭献给了成王为媵,你乃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又没将杨家放在眼中,你自己倒是说该不该打?”
绵乡伯急忙解释道:“因李达盛未与臣住在一起,故臣并不知此事。况当日与他说时,他也不曾没提起此事,这如何怪得了臣!”
杨浩冷笑道:“他家倒想说,只是圣上一早就令人去宣了旨意,绵乡伯又令人团团守住,便是提出来了也不能上达天廷。此时你说他家没提,那你为何死死守着,不就是怕他家来我杨家求助?”
绵乡伯只得道:“这件事公道自在人心,臣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此事已经公示天下,知会了成王,出尔反尔怕是不妥。况且她虽是臣的孙女,其实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吏的女儿,到底是匹配不上杨世的。”
皇后笑道:“匹不匹配暂且不提,只是臣妾倒是有些疑惑,按大齐朝例来的规矩,这和亲的媵妾皆是两位,而且臣妾也确实是按圣上旨意选了两位贵女,怎会多出一位来?且这多出的李淑婉竟未让臣妾亲自教导,此事实在是让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