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冬日里落了水,也不敢换衣暖身,头破血流也不敢止血,如此没等被告治了罪,原告倒是先去了。这天下法纪岂不是乱了。”
见绵乡伯父被皇后拿话堵了嘴,圣上忙笑道:“梓童,他们与浩儿的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倒是浩儿非要娶李淑婉为妻。事关两国大事,还请你帮着劝着些。另外,为着这亲事,他可是将绵乡伯父二人打成这般模样,今日也该给他们一些公道。”
皇后一听怒斥杨浩道:“这几年看你也稳重了些,怎么行事还是如此不着调。去年非闹着让父亲去李秘书郎家提亲。今日又肖想绵乡伯的孙女李淑婉!你这不是想害父亲出尔反尔。惹人笑话,今日倒不如就请陛下赐婚于你与李家女,省得你整日拿婚事做文章!”
杨浩听了,知姐姐已经知道事情由来。便是她再不同意,此时却只能帮着自己,故也不多言。
圣上等人俱是大窘。皇后之话暗合了杨浩此前的话。且皇后此时明显不知李淑婉即是那李家女,又明显对这个爱惹事的弟弟恼了,只管怒气冲冲地让圣上给杨浩赐婚。
绵乡伯无法。只得道:“李秘书郎就是臣的长,李淑婉便是他的次女!”
皇后明显愣住了,半天反应过来,怒道:“好你个绵乡伯,你以为本宫不知你统共就两个儿,如此嫡长李航已是世,另还有个庶却无什么功名。如今又怎会出了位做了官的长?”
皇后奏道:“臣妾请圣上下旨治绵乡伯欺君之罪,他太过胆大包天。竟妄想拿民女充当贵女,企图漫天过海,欺骗圣上及天下臣民。”
绵乡伯忙跪下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李达盛确是臣的长,虽然他自愿放弃继承爵位,但其女儿却是真正的伯府小姐,还请圣上与娘娘明查。”
皇后笑道:“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如果他是你的庶长,怎来放弃爵位一说,若他是你的嫡长,本宫还请圣上治绵乡伯一个嫡长不分治家不严之罪!”
她又话锋一转,奏道:“陛下,这绵乡伯怕是有些老糊涂了,连自己的儿到底有几个,谁嫡谁长都分不清,臣妾虽不懂朝堂之事,尚知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朝廷上的事交由这等昏聩之人,不仅糟蹋了米禄亦是于国于民有害,还请陛下明示!”
圣上也是不满绵乡伯一连的处事,此时又被皇后捏着把柄,只得说道:“此事到底是何情况,你据实道来!”
绵乡伯只得将自己当年如何娶妻生后又合离,续娶了现在的夫人,因长自愿放弃爵位,故当日便为次请封了世,一一道来,又将李达盛所写放弃文书呈给圣上及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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