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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外面这么吵?”
一个穿着官服的黑脸男人走出来,皱着眉道。
他身上的服饰形制,大概率就是巡安司的佥事了,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巡安司最高领导佥事,但这也是好事。
一个翎卫行过礼后附耳与佥事寥寥几句讲了经过,佥事嗤笑一声,“谁给你们的胆子污蔑国师宫?速速离开!否则便要治你们栽赃陷害,扰乱公务之罪!”
阮杏找来的这几户都是底层温饱难继的平民百姓,见官三分怯,俱都停了哭声诺诺不敢言语,阮杏只好朗声道:“你只听只言片语,便要武断的治罪,巡安司难道都是这么断案的吗?”
她的声音清脆稚嫩,却咬字清晰,小小一个人站在两者之间,腰背挺直如青松雪竹般傲立,让人无法忽视。
佥事眼神轻蔑的笑道:“只言片语?国师大人清风朗月全国上下无人不知,区区几个升斗小民,也想玷污国师宫的名声?赶快滚!”
“平民百姓的命你不在乎,你巡安司万中无一的千翎卫的命,你也不在乎吗?”
佥事的目光变得锐利沉重,看着阮杏道:“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国师高徒前几日从你手中借走的十二个千翎卫,你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吗?你知道他们已经死了吗?”
“空口白牙,一片胡言,国师宫虽地位超然,与巡安司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如何能从我处借调千翎卫?”
他的声音有些急迫发怒,但阮杏却看出了一丝心虚。
她轻轻的笑了,“我有证据,不知你可敢与我在国师面前分辨一二。”
有一瞬间,那位佥事的身上升腾起一股杀气,但很快被他压下去了,他不知道证据是什么,在哪里,而且亦不知道那些千翎卫是否真的死了。
把千翎卫借给国师宫本就是不合法规,若千翎卫再因此而死,那……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此承担重罪,他只能不承认此事。
阮杏的证据就是孙道长居所内的密室,和北城门外山坡上的那些尸体。
尸首带毒,想必现在还在原处不曾被人挪动。
佥事与她一同前往国师宫,这还是第一次,她从国师宫正门进来。
一条笔直的大道通往摘星台,阮杏得以见到了国师的真面目。
在她将所有前因后果,和证据所在位置全都向国师说出后,国师淡漠道:“知道了。”
随即,她的身体便化为了齑粉。
从记忆中脱出后,阮幸一骨碌坐了起来,忍不住愤愤骂了声,“老贼!”
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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