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的心思狠辣,让她不由得心惊胆战。
一旦被她抓住机会,就会立刻下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和犹豫,秋鸣该说,敬妃不愧是能安稳诞下两位皇嗣的人么。
敬妃脸色凝重,她紧紧地皱着眉,她没有恼怒,也没有和秋鸣对峙,而是直接转身对时瑾初道:
“皇上,臣妾没有。”
她苦笑一声,话音透着点自嘲:“臣妾和仪修容无仇无怨,害她作甚?难道仪修容今日殁了,属于她的恩宠就能落到臣妾身上么。”
她惯来不得宠,圣驾一月中也许会去几次重华宫,但都只是看望小公主,很少留宿,便是留宿,也少有叫水的情况,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敬妃说这番话时的神情落寞自嘲,取信度极高。
周贵嫔都觉得头疼,她有点看不懂,她是信秋鸣的,但正如敬妃所说,她害了仪修容能有什么好处?
而这时,内殿的二重帘被掀开,有人站在了门口,她也听见了敬妃的话,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臣妾也想知道原因,您害了臣妾究竟是有什么好处?才值得您这么费尽心机。”
众人一愣,意识到是谁的声音耨,蓦然转身看去。
只见邰谙窈披着外衫,被人扶住站在二重帘处,她脸色惨白,青丝披散在肩头,叫她显得越发单薄羸弱,她轻抬眸眼,就让人分外瞩目,黛眉轻蹙,仿佛揽尽了哀伤。
时瑾初也终于动了,他快步走上前,走到女子跟前,见女子仍是苍白的脸和唇,皱眉:“你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她才险些小产,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什么事值得她不顾念自己的身体?
邰谙窈仰起脸望他,她吸了口气,闭上眼,泪水悄无声息地掉下来,顺着脸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