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啊手腕啊这些东西不算擅长,但他工作时足够听话也足够好用,少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少玺说什么他都听。
他问:“主人为什么要提起那家公司?”
“你就当我是信他一次吧,”徐昭楣抚摸着他的金发,目光有些怀念,“我记事起就总能见到他,那时候蔺步雪成年不久?二十多岁?野心燃烧的样子跟那些新升的铜章似的,后来他步步高升,变得雪一样冰冷、漂亮,看起来高洁极了,谁也想不出有着一个死于性病的妓子父亲,燃烧的野心也被雪潜藏——那双眼睛——我成人礼时给他敬酒,当时空气太热了,他把眼镜挂在西服口袋上,瞳孔颜色非常让人印象深刻,我才看清楚原来是浅紫色的。”
斐普兰反常地乖巧沉默,仰望着又喝了半瓶伏特加的徐昭楣,从她眼睛里看到浅淡的欣赏。
“蔺步雪野心不在‘信’,光看他在商场掀波翻浪的狠劲我就能确定。”
“所以呀,”徐昭楣低头吻了他一下,酒气和垂下的黑发一起打在斐普兰脸侧颈间,“给他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