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那样对待的。
蔺步雪生在旁支,野蛮长成时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权力”是什么,但他向来无师自通,是最好的学生,在被迫折服、被迫忍耐中顿悟,不消说就一步步把权力紧握手中。他幼时没有听闻过“信”,地位也不足以得到效忠臣服的教育,成年后徐昭楣还是那么小的一个人,于是对她恭敬不足、提防有余。商人的本能为他的言语刷上糖霜,本应该是最擅长的推拉谈判,此刻却狼狈不堪。
“交易么,你情我愿,我也愿意看蔺家越来越好的呀。”对面又说。
蔺步雪忽然发现他对她的了解贫瘠得可怕,除了桃色消息手底下的人竟然给不出一点别的什么,甚至让他怀疑,这个同性恋的传闻是不是她专门送到他面前的?
不是他迷信自己的魅力,而是实在想不出徐昭楣这么做的第二重目的。调戏蔺家主、她的副会长?为了牟利么?又有什么是需要她亲自从他身上取的?蔺家为“信”提供支持是职务决定的结果,哪怕他再无敬畏之心也没法改变,徐昭楣作为唯一的准继承人所能谋求的还能是什么呢?
除了他,还能谋求什么呢?
蔺步雪的思考和停顿都在须臾之间。
他轻轻笑起来,淡雪青色的眼睛剔透如晨露,眼下平行的痣在镜片的反光下浮现又隐退,声音柔和地说:“岁星,我想面谈好吗?”
徐昭楣咽下斐普兰为她剥好的葡萄,舔了舔唇,说:“好啊,那股权合同我到时候给你。”
……什么?!蔺步雪的“你”字刚蹦出喉管,就被挂断的电话卡了回去。他轻微眩晕着看向屏幕,顶端弹出的消息框里,徐昭楣语气轻盈:
“我非常喜欢做影视投资的^^”
这几乎是明示——他个人拥有绝对控股权的新公司,叁个月前走上正轨的行深影视。
的确很私人化。
徐昭楣挂了电话,听到斐普兰在一旁呷醋:“少玺原来爱那些小明星吗?”
她握着他手腕,亲了亲被葡萄染红的指尖,一边笑一边说:“是啊,我还看上蔺步雪了怎么办?”
斐普兰知道是玩笑,却还是不太高兴。他追着陈二查出不少东西,琅渠地产就是个大幕布,一台精心的戏后头,和行深影视的往来被辗转覆盖,虽说不能直接确定和蔺步雪有关,这位蔺家主的表现也实在不像是能联合境外势力对“信”造成威胁的——对蔺步雪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没什么高看的,或许他连“信”的制度都弄不清楚——但徐昭楣说,还是不能放过这点线索,万一正是对面刻意送上门的呢?
斐普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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