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门被打开了,出来的是上次所见的那位女子。
她是记得顾澈的,因为在那日两人离开之后,沈老告诉了他们,他们的少主回来了。
这位跟少主关系亲密,这么晚还来此地,定是有什么急事,且还是跟少主有关的。
女子不敢大意,警惕地在他身后扫视了一圈,没察觉出异样,才将人请了进去。
点亮烛火,店内亮了起来,她试探性地问道:“请问公子这么晚了是有何事?”
顾澈也不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上次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身受重伤,在下前来是为求药,烦请姑娘让那位沈老与在下一见。”
女子犹豫地看着他,见他像是没有说假话,才带着他到了院中,道了声“稍等”,推门进了屋。
半响后,女子从门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老者。
顾澈的目光停留到老者的机关手上,心下一惊,面上神色如常地对着老者倾身一拜。
沈老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年轻人,右手捋了捋胡须,“你说,那位公子受了伤?”
“是,”顾澈道,“所需药中有一味叫做‘麒麟竭’的药物,据传只有南阳才有,晚辈知道沈老前辈乃是南阳人士,特来求药。”
既能到这里,就代表少主将实情都告诉了这人。沈老眼神锐利,“你与那位公子,是什么关系?”
顾澈回道:“阿清幼年被晚辈带回了家中,在顾府,阿清是晚辈的弟弟。”
他话音刚落,沈老的机关手便伸长了向他袭来,顾澈侧身躲过,紧接着那机关手又朝他而来,他只能一边躲避一边问道:“沈老前辈这是何意?”
沈老冷哼一声,并未停止攻击。
见状,顾澈也猜到了原因,暗叹口气,“晚辈失礼了。”说完他反手钳住了那只机关手,按住了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