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遗墨眯起眼睛,“你就不怕查出什么,而让顾家受到牵连?”
他话音未落,顾澈便已单膝跪地,“若真是如此,还请陛下饶恕臣弟,可怜他幼年被掳,多年颠沛流离,受奸人所蒙蔽,才做出这等事来。一切罪责,都由臣来承担。”
良久,顾澈才听得上方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罢了,是皇家欠你们顾家的,”君遗墨道,“顾家世代为将,效忠皇家,你与你父亲亦是为天渊守卫疆土,朕不会怪罪于顾家,也会对你那弟弟从轻发落,只是此事还未有个结果,朕要你查出背后之人。”
其实君遗墨是想杀了顾沅的。
单从因为此人让顾清受伤这件事来说,君遗墨便想将人千刀万剐了。可毕竟是先皇将人掳走在先,故而引出如此多的祸事。而且现如今定北侯身中奇毒,若杀了顾沅,那解药的事更是想也别想。
权衡利弊之下,君遗墨只能许诺从轻处置此人。
“臣遵旨,”顾澈应道,“阿清……劳烦陛下照顾了。”
君遗墨微微颔首,正挥手示意他退下,眼见他转过身去,似是想到什么,叫住他道:“世子。”
顾澈回过身,低垂着头,眉眼间透着冷意,“陛下还有何吩咐。”
“枍之需要用的一味药,名叫麒麟竭,需在南阳才能寻到。”
君遗墨观察着他的反应,只见他闻言后皱了眉头,露出了一抹惊诧之色。很显然,对于南阳是古族所在,他是知情的。
还未等到君遗墨再开口,顾澈便道:“请陛下将此事交由臣,臣有法子寻到药。”
君遗墨心中起了猜疑,面上欣然应允。
见得顾澈出了勤政殿,君遗墨才对着暗处说道:“跟着他,一有异常,立马向朕禀报。”
“属下遵命。”
君遗墨心中莫名烦躁,揉了揉眉心,阖上了双眼。
得知枍之与顾子煦不是血亲关系,向来有把握掌控全局的皇帝隐隐升起有了一股危机感。
。……
离开皇宫后,顾澈直接冒着雨去了城西街道口——那家名叫终南的成衣店。
他不是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他,可关心则乱,他一时间也顾不上许多,面对着紧闭的大门一阵敲。
敲得不算急,但下下都重。“咚咚咚”的声音和着雨声。
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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