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为是杀手杀的,而杀手以为是崔致杀的,双方最后呈报给褚逸珩的结果都是“神医”死亡的事实。如此就导致了信息的失误。
半年过去,谢宴再次出现,而且还是皇帝暗中下令寻找谢宴救命,褚逸珩再也坐不住,想要派遣杀手再次杀了谢宴,这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谢厌早有准备,且他已不是半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大夫,他的武功在半年内日益精进,应一和应十四联手都没法在他手里过上十招。
对付那些杀手,他游刃有余。不过他故意营造出自己被杀死的假象,顺便扔了一块令牌在草丛中。这块令牌是他半年前离开京城,在密林那晚,从杀手身上搜出来的那块,如今正好用上。
就是不知道这块令牌到了皇帝手中,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听完整个布局的广丹张大了嘴巴,满目迷茫。这些弯弯绕绕的他虽然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好厉害。
听公子的意思,反正最后倒霉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敌人,至于皇帝能不能等到公子愿意出手的那一天,就看他诚意够不够了。
宫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边抹冷汗边回着赵总管的话:“大人,小的们去山上找的时候已经没人了,除了一大滩血迹,只找到了这个。”他说着将藏在袖中的令牌掏出来递给刘总管。
刘总管黑着脸接过,拿着令牌端详半晌,细细摩挲,忽然灵光一闪,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接着理也没理宫人,拿着令牌直奔太极殿。
太极殿的皇帝正虚弱地靠在床上,逗弄着面前纯真无暇的小十二。这世上只有襁褓中的婴孩没有城府,皇帝虽想借由他逼某些人狗急跳墙,但这几日相处下来,却真真切切对小十二有了感情。
这时,刘总管急步进殿,手捧令牌,直接就跪倒在皇帝榻前,痛声道:“陛下,找到谢宴的消息了,”他在皇帝略带惊喜的目光中顿了顿,继续硬着头皮将发现谢宴踪迹的过程复述给皇帝,最后总结道,“那谢宴恐怕又遭人毒手了。”
皇帝已然盛怒至极,他捶床怒问:“到底是谁干的?”他已经让人秘密行事,对方怎么可能还会提前得知,前去杀人灭口?
仔细想想,在宫内有如此势力的还能是谁?除了贵妃和褚逸珩,其他人根本做不到!早已残废的褚九璋已经被皇帝想当然地排除了。
“陛下,此乃那些杀手不慎遗落的令牌,奴方才仔细瞧过了,这上头的纹路似乎……”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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