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暗笑自己没说清楚,一个年轻姑娘,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相关工作经验,怎么会知道放射物是什么呢。
于是跳过这个,“有没有去过什么传染病流行的地区?”
“我那三年一直流落在省城,当时上错火车,年纪小也害怕,不敢走远……”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
清音赶紧打住,一个成熟的医生不应该被患者思绪带着跑,那三年在哪里流浪,清音其实并不关心,她不必强调。
“我看看脉。”
杨小妹的手腕很细很白,但又有些稍微深色的疤痕斑块,应该是流浪的时候留下的,回来后一直在家好吃好喝的养着,其它没有疤痕的皮肤就长得挺好。
可清音把着把着,眉头就皱起来——脉象怎么这么奇怪呢?
每一个学中医的人都知道,人体的脉象具有地域和季节的区别,按理来说,这个季节的石兰人的脉象,应该是沉脉为主,但杨小妹的脉象,却是六脉皆浮,浮洪散指,是明显的时疫毒瘴入骨的表现。
可干燥如石兰省,一年没多少降水量的地方,是不可能有时疫毒瘴的。
整个龙国,只有岭南、闽南这样的南方才会有。
而且,她这么严重的情况,不是在那边待一两年就能形成的,至少是十几年长期生活在湿热地带,体内湿热之气太重,忽然来到干燥冷冽的石兰省,导致毛孔闭塞,湿热之气散不出去,进而留恋经络,形成风热血燥的顽疾。
清音相信,病人会说谎,但他们的脉象不会。
她心里打了个突,再次装作若无其事地询问她有没有去过哪里。
“我从出生至今,一直在书城市,就算后来走失,我也在石兰省流浪,咱们石兰省应该没什么传染病吧?”杨小妹很笃定地说。
“也对,咱们这边这几十年都国泰民安的,你这个应该不是传染病。”
清音心里冷笑,病人总以为面对医生可以随便撒谎,反正医生不认识他们,不知道他们的过往人生经历,说几句假话无伤大雅,但很多时候,医生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哪怕医生揭穿,只要他们自己咬死不认就行,医生还能知道他们脑子里的想法不成?
这种情况清音遇到的太多了,但杨小妹嘛……她不一样。
不过,她面上依然平静地完成接下来的流程,按照风热血燥给开了两个方子,一个内服,一个外洗,并一再交代,如果吃了药拉肚子不必担心,继续来复诊就行。
杨小妹看过不少大夫,其实并不抱多大希望,但杨大妈却是相信的,她总觉得能帮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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