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痰液。就在我给他擦嘴边脏东西时,他忽然就……啊!……就扎上了,那么长的针头,还有针管……”
“怎么就扎上了?不是应该臀部注射吗?”钟组长追问道。
“是呀,怎么就扎上了?怎么就扎那了呢?”小芳思维有些混乱,“我这一给他擦,那个针就扎上了。”
钟组长立即质问:“你扎上去的?”
“我扎上去……”机械地回复到中途,小芳“啊”地惊叫了一声,随即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的,我怎么会往那扎?是他自己找上去的。对,就是自个拿脑袋去撞,然后还在床板上磕,猛磕。”
“说了半天还是一团浆糊,打针应该在臂部,你擦的可是病人的嘴角,他怎么能自己找到针头针管呢?”钟组长语气森冷了好多。
“我,是呀,他……怎么就扎上去了呢,怎么就……”小芳语带惊恐,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我就这么擦,他就……我左手这么擦的时候,右手得扶着他脑袋呀,要不他老是动,可是右手还捏着针管呢,这不就……”
钟组长略一沉吟,看了看左右助手,然后三个人小声合计起来。
小芳依旧目光呆滞,双手不停划来划去,嘴里喃喃着:“我就这么擦,他就……针就上去了,太阳穴捅进了老长……”
……
夜深了,已是零点时分,罗、雷二人对面而坐,谁都不说话,从坐下算起已经闷半个多小时了。
“你都知道了吧?”雷捷打破了沉默。
罗程缓缓点头:“听说了一些,不过还不太全面,你再说一说。”
雷捷极不愿回忆那个场景,尽管未亲眼所见,可那情形却似刻在脑中一般。他抿了抿嘴唇,还是讲说起来:“针头全部没了进去,针管也没入了一部分,整个没入深度差不多六七厘米。那可是太阳穴,生命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平时碰碰都有危险,可那么长的就……据现场警员讲,针管就那么颤着,**都顺着管壁溢了出来。当时护士正准备……”
待到对方停下,罗程接了话:“虽然整个事项还在调查中,不过绝对是疤哥借力自杀,护士没有杀他的动机与手段。其实疤哥自杀已有前兆,咬舌自尽便是例证,之后见大金牙应该也有安排后事之意。至于自杀是否与见面有关,还是之前便下定决心,仍有待进一步调查。”
“虽说有些事项尚无定论,但从这次自杀的方式来看,显然疤哥经过了周密预谋,包括每个细节也仔细推敲过。时机选的太准,也太巧了,每一步的进展都算了进去,他是下定了求死之心,这真是一个少见的可怕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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