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不到晚词,无计可施下寻求的一点安慰,但无论如何,他要去找范宣验证自己的推测。
到了大理寺,轿子落下,刘密深吸了口气,神色在轿帘掀起的一瞬间恢复如常。
值房里,晚词泡了一壶碧螺春,坐在椅上翻阅最新的邸报。某某大人升迁,某某大人被贬,某地惊现海市奇观,某村有男生子,看了一堆有的没的,才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妇女失踪案告破的新闻。
八月初九,刑部抓获犯人吴迁及其父,判吴迁绞刑,吴父流刑,众妇各发回家。
晚词愤然道:“这邸报怎么编的?兵马司拖了几个月的案子,我们用不到十天便结案了,就拿这么句话打发我们?万家村有男生子,倒写了几百字,这种异端邪说有什么可写的?”
彭主事笑道:“负责邸报的通政司都是孟相的人,上回骆氏一案扫了他的面子,他还能叫人给咱们刑部添彩不成?”
晚词道:“如此说来,这邸报上皆是他一家之言,不看也罢。”往架子上一丢,拿了本野史看去了。
没过几日,一则《苦命女身陷牢笼,刑部官智擒淫贼》的故事在明月茶楼开讲。故事通俗易懂,人名皆是化名,实中有虚,虚中有实,情节曲折离奇,扣人心弦,被京城名嘴岑铁扇娓娓道来,满堂喝彩。从此一天三场,场场座无虚席。
坊间百姓都知道确有其事,一发兴致浓厚,听完无不夸刑部官员吏事精明,办案神速。刑部官员自然也有耳闻,这几日同僚碰面,问的不是吃了么,而是听了么,对方点点头,各自笑眯眯,上下一派春风得意。
这日傍晚,晚词坐在明月茶楼的大堂里听着这则故事,止不住地唇角上扬。
忽闻身后一声:“小范主事!”
转头见是刘密,他穿着一领靛蓝缎长袍,头戴纱帽,笑起来神采流动,衬得周围人都黯然失色。
晚词笑道:“刘大人,你也来听故事?”
刘密点头笑道:“我来晚了,别处都已坐满,不知小范主事介不介意与我同桌?”
晚词欣然答应,刘密在她对面坐下,一时也不说话,静静地听台上的岑铁扇说故事。
快结束时,他吃了口茶,出其不意道:“这故事是小范主事你写的么?”
晚词一愣,睁大眼睛看着他,道:“刘大人何出此言?”
刘密道:“因为我看你听故事时十分得意,而案情详细只有办案的官员才知道,我想阳主事他们都写不出这样通俗易懂,又不乏巧思的故事。丽泉向来清高,也不会是他的手笔。所以只能是小范主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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