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万两家也断了本就不算亲密的联系。
他低低叹口气,对怀里一身冷硬的妻子说:“这孩子还像小时候一样。”
许久,宗秋阳总算将杜冷身上的暖意渡到了自己身上。
她回:“就是太轴。”和他爹一样。
两人齐齐叹了口气。
——
虽是醒不来,却也是大梦一场。
梦里女孩儿的眼泪直在他心上。
临走前她问他“还有吗”,让他准备了很久的措辞一瞬变得空白。
还有。
当然还有。
他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都想给她。
怕她过得不容易,怕她过得不舒服,又怕她过得不开心。
所以最开始拟的草案,律师看了都要微微吃惊,怀疑这位受赠人的身份究竟是遗嘱上写的“何小姐”,还是“陈太太”。
他只是苦笑着摇头。
给多少都不算多。他从泠泠那里得来的、从何爸何妈那里得来的,哪是这些能还的清。
从d省回来的那一晚本不是计划之内,只是突然病发自己不能以病躯示人。只好先同何运东讲清楚。
他自少小离家,生命中父亲的角色缺失许久,他知道何运东看着严厉但一直将自己看作自己的孩子看待。
以至于说出自己的请求后,他再三红着眼问自己是否一定要这样做。
他说:“泠泠不爱我。”
可是何运东却肯定地摇头:“你这样,她会恨你的。”
恨?
不会的,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有想过她会追回来,所以派人在b市机场候着。短时间内何叔叔一定不会让她回b市,但如若她愿意偷偷跑出来,她竟然真的偷偷跑出来!快到一向做事有把握的他都招架不住。
仅仅是看到她的背影他都抑制不住地颤抖。
他告诉自己,必须要把事情做得更绝……
所以他把让何父告诉她的话自己又重复了一遍,那样难听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出来的。只是在看到她的样子的时候连自虐般的快感都没有。
她没有落泪,他的心里却大雨滂沱。
她颤着嗓音问:“还有吗?”整个人抖得像一只可怜的鸟儿。
“没有了。”他难过地咽一口空气。
有的。
有的,泠泠。
那些乱七八糟的没什么好东西,律师和遗嘱会说的一清二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在分别前的最后时光,我一点也不想跟你谈这些。
我真正想说的,从不能说的,再无可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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