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病还没好?」她伸手试图去摸她额头,但立刻就被抓下。
「还是。」顾盼晴没回答,她便继续猜测,却欲言又止,默默把摆在她桌上的时尚杂志给收了回来。
还是、纪春花的传闻她也听见了?
或者、那些支持纪春花,反对顾盼晴的言论她也听见了?
基本上顾盼晴内心坚定、或者说,她根本对外在的感受力极差,总之就是不会轻易受到影响的类型。所以,佟诗澄问不出口,不是因为她担心她的心情受到影响,而是、
「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一直专注化学习题的唐文哲忽然发声,佟诗澄立马摀嘴。
顾盼晴与唐文哲几乎形影不离,然而就在顾盼晴请假的上一週,佟诗澄却意外发现,唐文哲这个人好像没有表面看来得好相处。虽然他人缘一向不错,同学有任何课业上的问题他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只是顾盼晴通常都会替他驱散就是了,可眾人见顾盼晴也没有出其他什么招,于是他们便在聚集与驱离之间,一来一往地乐此不疲。
顾盼晴没来的上个礼拜,不难发现围绕唐文哲桌边的人数变多了,关于这点,身为邻桌的佟诗澄感受最为深刻,她甚至在某些特别吵杂的时刻,忽然很怀念顾盼晴在的日子。
并且,她同时也发现,怀念她的人不只有自己一个。
当她仰着脑袋,斜视右手边一声声杂沓的问题此起彼落,唐文哲一如往日一个个耐心解释,看上去貌似没有问题。然而她却越看越觉疑惑,最终甚至得出了一个特耐人寻味的结论。
这哪里没有问题了?
最大的问题,根本就是这个「没有问题」!
于是当时,她在上课鐘响,人潮终于散去的时候,盯着右手边的唐文哲这样说道。
「你是不是觉得这群人很吵很烦。」肯定句。
唐文哲翻开数学课本,窗外树影婆娑。
「你好像一直盯着前座。」还是肯定句。
佟诗澄无视对方的无视继续说。
唐文哲拿起笔,解题。
「你不让人坐上顾盼晴的位置,是不是认为她无人可以取代?」问句。
这一句问句,基本上在佟诗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然而用疑问代替肯定,纯粹只是因为她个人怕死。
极度怕死。
前两句已经隐约感到不妙,第三句再出口,唐文哲果然停下振笔疾书的手,回眼望她。
佟诗澄深吸一口气。
简直冷得不像话。
当时他回应她的就是这一句:你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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