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君来气,想拿方才咬一口的蟠桃,发现碟子上空无一物,我随手再取了一颗。
怀瑾看了看在旁磨墨的非离,「相较之下,非离公子倒没有您这般脾气,更像帝座那般沉稳些。您去趟极东海岛降魔,还能捎个徒弟回来,也是一番缘份。」
「何尝不是呢?」握瑜提起茶壶添了些茶水在我杯里,「刚刚无论我说什么浑话,公子1句也不回答,聚精匯神的写着呢。想见我是殿下的友人,也不好意思赶我,刚刚那个『木』字怕就是因为我差点摔了殿下的宝贝瓷器,这才迟疑的。这罚该算我的。」
我摆摆手,「哪来什么宝贝瓷器,都是身外之物。你不必替他说话,该罚就得罚,作为修炼也是好的。」
「殿下说的是。」握瑜拱了拱手,「但我有一疑问,为何公子名叫非离,我以为按殿下的性子,会取帝座的第二个字,唤作阿黎才是。难道是因为殿下特地去到那极东之岛,却未寻见帝座的消息不成?」
本君捧起茶杯的手颤了颤。
这事握瑜说对了三成。
十年前,有传闻道,极东之岛上有一缕纯澈仙气。
能有如此气息的,无非上神以上,天庭里上神阶级以上的屈指可数,无可不试。因此我千里迢迢赶到极东,花了三天三夜灭了那岛上的魔兽,最终在沼泽寻见一丝熟悉的气息,微弱却鲜明,但当我奔到水边,气息顿失。
我在周遭徘徊许久,仍是一无所获,只在茂盛的水草边上找到仍是婴孩的非离。
「此离非彼黎,帝座是帝座,非离也只是非离,怎能混为一谈?」我啜了口茶水,觉得无甚滋味,「本君乏了,你们今日先走吧。」
怀瑾和握瑜互看一眼,怀瑾先站起身鞠个躬,「握瑜不经事,无意提起殿下的伤心事,还请殿下恕罪。」握瑜在旁欠了欠身,怀瑾续道:「可握瑜此言也是为殿下着想。」
我蹙眉,「此话怎讲?」
怀瑾朝握瑜瞥了一眼,握瑜清清喉咙道:「全天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青君殿下您为寻找苍黎帝座耗费多少心力,甚至不惜与玉帝翻脸,不司职位,不求晋升,眾仙谈及此事都说您终有一日会??」
「会什么?」
「会??」握瑜抿了抿唇道:「会走火入魔。」
轰隆声响,石桌瞬时裂成两半,非离停住笔,笔尖的墨汁在纸上染成一朵花。
本君吹了吹指尖。可惜了这女媧赐的青莲石。
握瑜身上扑了一层重重的灰,动都不敢动。怀瑾拍了拍裙襬走上前来,「殿下息怒,怀瑾知您寻人心切,帝座下凡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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