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下雪了。”
“要是你能在地上铺些报纸的话,就让它进来吧。如果它在某处便溺了,你把它打扫干净。”
“好吧。”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你想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布莱特?”
“我不知道。”布莱特说,然后是很长、很长的停顿。
“我还不知道呢,我要想一想。”
她觉得他正在哭,她忍住了冲动没有向他跑过去。
何况,他背对着她,让她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哭。
他已长成一个大孩子了,虽然知道这一点令她痛苦,她还是理解大孩子总是不愿意让他们的妈妈知道他们在哭。
他走了出去,把那只狗抱了进来,他抱得紧紧的,像抱一个婴儿。
直到第二年春天,他还没有给它起名字。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开始管它叫威利了。
这是一条活泼可爱的毛茸茸的短毛小狗。不知怎地,它就像是一条威利狗,这名字安在它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沙绿蒂的月薪涨了。她开始每星期存上十美元,为布莱特将来上大学攒钱。
坎伯家院子里的人命事件发生后不久,库乔的残骸被火烧了。灰烬和垃圾一起被运到奥古斯塔市的垃圾处理场去了。
这里我们应重新提一句,它是一直努力想做一条好狗的。它一直忠心耿耿地干着它的男主人和女主人,特别是它的小主人让它干的事。
如果需要的话,它宁愿为他们而死。它从没想伤害过谁,杀死过谁。它只是被一种东西控制住了,那种东西可能是命运,可能是恶魔,也可能仅仅是一种叫做狂犬病的丧心病狂的病症,而不是它的主观意志。
库乔追兔子的那个小洞从来没有被发现。
最后,不知是为了什么模模糊糊的原因,那些蝙蝠迁走了。
兔子没能爬出来,它在那里面,在慢慢地、无声无息的痛苦中饿死了。
它的尸骨,就我所知,还留在洞里,和那些在它之前掉进去的不走运的别的动物的尸骨在一起呢。
让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让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让我告诉你,你就知道了,
好狗去的地方,老布鲁也去了。
——民间歌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