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溉园,片刻间没了动静,便让他们先走。等无人声,千年才离开。
他走了十步,原路返回,摸索进宫,想给文鸢留一枚小书,请她赴约天数台。他有很多疑问。
最大的疑问来自苑中的夜晚。
汲怿往文鸢嘴里塞甜杏,而息再对千年说:“不许帮助她。”
千年看不见,也能想到不远处文鸢含杏的模样。
与亲妹负气,还是文鸢,至于吗,他嘲笑息再。
息再反问他宗室子女罪。
千年皱眉:“篡囚徒,交通列侯,奸,种种。”息再加一个“反”,再说一遍不许帮助她:“她这样……”她这样很好,息再兴奋了,送走所有人后,与文鸢在苑中纵情。而千年回到天数台,心里打结,过几天,谒息再,追问他:“什么意思,公主她反?”
息再让他静观。
千年陪息再建业,大事信他,于是静观。雨夜,汲怿抓住文鸢的手,他静观;天数台下,两人相合,他静观,以两耳聆听,在心中判断;到息再查处一批人,他以为这便是结束了:“小气天下主,不让妹妹有羽翼。”息再仍旧让他静观,并告诉他:“她无羽翼。我依旧不能约束她。”一位家令,一群使女,枷锁一样,不日被卸去——贺子朝求尚,公主又自由了。
千年说这是偶然,进一步指责息再:“你不善待公主,贺相才被迫行事,其实这事是你促成。”
息再弄麈,听他这么说,反而愉快:“不促成,如何抓她。”麈尾在他手里绕几圈,像谁的尾巴被他攥住。
千年迟疑。耳边有凉意。
息再附耳:“与她乱者,当然是。”他一口气说了多个人名。千年越听越惊,回到天数台,还在恍惚。
晚上千秋念世母世母,千年哄他,黑暗中摸到他圆睁的双眼。
“千秋,睡觉。”千年胸中狂跳。
他想起自己的双眼,多年前,临变事,还在眼眶里,后来被修釜拿走,最后一眼后梁,是熊罴一样的修太尉,并许多狱卒,并没有文鸢公主。
文鸢公主在他的记忆里,是灵飞美人的一滴血,被人揩来揩去,没有形状;越长大,越少流露,散为几个部分:模样美,身段好,五年以前突然回省,二十之后引人追求……息再口中的危险人物,不在千年的认识当中。
“公主?”
找笔找到深宫里。千年才摸到案,准备留言。人的呼吸在他颈后。
天数台下,千秋治园,看见千年的道袍,便放耙,规矩地行礼。
对他的矩父,他很少这样行礼,今天是被千年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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