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干净的手帕却忽然擦上了他的脸，“太脏了。”

他刚才是生生抓碎了男人的脖颈，又咬碎了他的头颅。颈上的动脉血管在血压的作用下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如果不是先前气味弹的掩护，此时不知道能吸引多少怪物了。

于是，姜寻的身上干涸了一层人血，看着就瘆人。

刘辉觉得自己反正也擦了一次，不在乎这第二次。他细细擦着姜寻脸上和胸前的血，没发现自己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了不少。

不是他平时假装的温柔，而是只有姜寻看得出的、真正的温柔。

姜寻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被擦，都擦干净了，刘辉这次没收回手帕，看了看，扔在了草地上。

“太脏了，不要了。”

丧尸君方才的甜蜜想象碎了一地。

刘辉这才回过神儿，发觉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有多出格。明明姜寻手上没有伤了，他还是给他擦了，甚至是主动擦。

刘教授抿了抿嘴，自动将其解释为：刚才这个蠢丧尸为我出了个头，我在表达感谢。

他自我安慰后，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帕，缓缓道：“这个地方好像也不能待了，气味散的差不多了。”

商凛竖着耳朵听声，“教授，那边的打斗声好像没了。”

刘辉没有说话，舒朗起身蹿出去观测，回来道：“还剩四个人，骷髅解决了。”

他说这话时也有几分惊讶，没想到这些人还真有几下子，那样的怪物都能解决，只是不知道他们还剩了多少体力。

听到“骷髅解决”的时候，姜寻抬起头看了舒朗一眼。就算是他，当年在那骷髅手下也是侥幸逃生。

姜寻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他好像想起了不少做丧尸时的事情。

“走，我们过去吧。”刘辉说完，姜寻率先跟上了他。舒朗戒备地跟在姜寻后面，右手紧攥枪支。

虽然这么做有点以多欺少的意思，但谁不愿意做事儿轻松一点？有能占的便宜自然是要占的，对方少一个人，他们就轻松一分。

商凛一向没皮没脸，这种事情他做起来还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