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太明白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难道是为了看清她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吗?
她从来不舍得把这种词用在周棉清身上,哪怕她们之间也充斥了各种算计和权宜。那些巧合和心动的瞬间并非全是偶然,爱上周棉清是唯一的必然。
柳岸不是长在温室里的小白花,更不奢求被人精心照料。可是周棉清,她用无害纯良的眼睛把她骗入局,绕那么大的圈子得到她,最后竟然只是为了好好爱她。
这样的周棉清,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痛恨这一切。
柳岸从小就看着许多人为了几包白粉几颗药丸变得行尸走肉,把周围的人都掏空价值。她不同情他们,不觉得他们可怜,却还是在很偶尔脑子抽疯的时候会想——如果不是那些人、如果不是那些东西,她会不会拥有一个正常普通的童年,是不是就可以活得不那么辛苦?
话语抛上空中从房顶砸下来,周围安静下来,阿文在赫燃的示意下悄然离开。剩下的人除了南希都听出来周棉清并不是对赫燃说的,她好不容易缓过惶恐,思绪还不太清灵光,直接出言反驳:“你不能这样说自己!”
这话也不像是对周棉清说的,不大不小的音量刚好传进她们耳朵,当着对方女朋友的面,把周棉清不顾自己安危来救她的事实摊开来。柳岸挑起一个标准的客套笑容,视线落在她们同时垂在桌下的手。
这是她第二次觉得面前这两人的身型靠在一起十分般配,第一次她看着她们的背影,周棉清在最后转身时讨巧地化解了那一丁点还没完全形成的醋意。
而这一次,没有人在乎。
“赫总,坐。”抬手指向旁边阿文坐过的板凳,只有一张。她似乎才发现位置不够,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挡在南希前面:“委屈你站一下了,柳小姐。”
最后叁个字放得极轻,像凑在耳边的呢喃,听得柳岸咬紧嘴唇,耳朵发痒、眼睛发酸。周棉清太了解她了,知道用什么手段她就会立马屈服。
她已经为她够没有底线了,为什么连最后这点尊严都不愿给她?
走上前抽出周棉清身后的塑料凳,放在跟前,偏向对面一侧,柳岸和赫燃坐在一边。到现在才认认真真对上周棉清的视线,翘起二郎腿的动作端庄优雅,笑也胜券在握:“不劳周总费心。”
她不会再退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