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接触这个满身是刺的人。
转校后的星期五,九月月考成绩出来,与他无关。他睡醒后看漫画,耳朵里偶尔钻进班主任的几句话:“月考成绩下来了,大家可以对照自己的排名,能上哪类大学心里有个数,以及如何规划,请大家用心考虑。”
“这次月考是全市联考,全市文科第一名依旧是我们班的姜今尧同学。你们看看人家,生病期间在病房都拿着书在看,你们扪心自问,一天在做些什么。”
“另外,姜今尧同学的数学成绩在这次考了一百四十九,语文作文被市教科所收纳进优秀作文模范,大家等下周一她回来了,借一下人家的试卷看看,差距在哪儿!”
姜今尧三个字在他耳边出现次数过多,哪怕是食堂里能飘进他的耳朵。
“我女神到底生什么病了,怎么一个星期都没来学校?”
“你说姜今尧?你问我做什么,问曾近鹏去。”
“上次高三五班那个高个儿偷偷向姜女神的课桌里塞情书,被曾近鹏当场抓获,哈哈哈哈哈。”
“女神就是女神,就算不在学校,风光也是她的。这次月考又是第一名,她是我学习的榜样。”
苏岸扬回教室后,侧靠墙,看着空座位,书上落了一层灰。
他伸手拿过一本,翻开封面,一个‘姜’字,说明一切。他轻笑声,不动声色地放回去。
苏岸扬见到她,是她在国旗下发言。至于前两节课为何没见到,是因苏岸扬迟到,在曾近鹏办公室待了一节课,而等他回来,姜今尧又被叫到教务处交代竞赛事宜。
她太瘦,站在国旗下似乎能被风吹走。头发好长,声音很冷,写的作文、勉强入他眼。
苏岸扬的初印象。
第三节课,苏岸扬坐回去时,她正握笔算题。
他落座时,衣服摩挲她的衣服。姜今尧没抬头,笔尖停顿一霎,将书往一旁挪,接着算。
苏岸扬无所谓,大喇喇趴桌上继续睡。
虽是同桌,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彼此的爱慕者听说后,终于松口气,生怕近水楼台彼此得月。两人破冰,是因止痛药和暖宝宝。
但升温,却是因两件事。
某个周六,姜今尧从书店出来,经过职校时,余光瞥到巷子斜站着的他,手里的猩红忽明忽暗,身旁有一堆社会青年长相。他们对视一眼,她加快脚步离开。
倒不是害怕,是嫌丢人,怕再多看两眼别人就知道他们算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