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若弦率先回过神,摇头道:“不认识。”
宋清萝:“……”
双方寒喧了片刻,入坐准备签合同。闻若弦坐在宋总对面,宋清萝坐在母亲身边,她目不斜视,却能感受到女孩频频投来的直白目光。
浅米色的长裙,柔顺披散的长发,精致的妆容,与那天晚上嚣张桀骜的机车女孩完全两样。
不经意对上视线,闻若弦只是淡淡一笑。
宋清萝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顺利签完合同,已经是中午,双方前往预订好的酒店包间吃饭。宋清萝很想坐闻若弦身边,但碍于礼貌规矩,只能乖乖隔着母亲看她。
就坐没多会儿,闻若弦起身去洗手。
宋清萝不动声色地跟了过去。
包厢内自带洗手间,最外面是台盆,闻若弦站在镜子前,头微低,微凉的水流淌过她修长的十指。
“闻总——”宋清萝站在她身后,微笑着眯起眼。
闻若弦直起腰,看着镜子里的人。
“现在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宋清萝往前迈了一步,倾身凑到她耳边,嗓音压得极轻。
“闻,若,弦。”
夏季在蝉鸣声中到来。
出境限制期满,程苏然和江虞马不停蹄地办理签证,叫上了初瞳和阮暮作为见证人,远赴芬兰注册结婚。
一份简简单单的双语证婚文件,象征着她们从此在这个世界的一隅拥有了合法关系。注册成功后,四个人在首都玩了几天,而后裴初瞳和阮暮自觉回避,把剩余的日子留给她们。
这会儿正是芬兰人休“夏假”的时间。
程苏然带着江虞乘坐火车北上,去芬兰北部最大的城市罗瓦涅米。它地处北极圈内,即使是盛夏,平均温度也只有不到二十度。
“啊,我们来的时间不对……”
一下火车,程苏然忽地意识到了什么,方才还笑容灿烂的脸垮了,沮丧地看着江虞。
“怎么了?”江虞伸手替她扶好歪掉的帽子。
程苏然微微噘嘴:“极光要在冬天才能看见……现在是夏天,我们看不见了。”她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委屈得抱住了江虞,而后大概是察觉到自己这个动作太幼稚了,又想松开。
江虞失笑,摸了摸她发顶,柔声安慰:“冬天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只要你想,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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