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
几缕虚弱的光线入帐,洒在秦章花白的头发上
秦章跪了很久,谢玉升都没有说话。
帐子之中的气氛逐渐凝固。
许久,谢玉升才缓缓开口:“不会让你死的。”
谢玉升容色清和,道:“你是皇后的父亲,若将你在这个关头处死,外人会怎么想,皇后的威仪怎么办?”
秦章垂下眼睛,默不作声。
谢玉升道:“去西北吧。”
一旁的秦临闻言,看向谢玉升,讷讷地问:“什么?”
谢玉升并不打算在此处再作停留,站起身来,道:“你去西北,会有侍卫日日跟随在你身侧,监督着你的一言一行,对外会声称老将军还在边关,但你知道你是被流放到那里赎罪的,你是秦家唯一的罪臣。”
秦章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那道衣袍的衣角已经从眼前划过,离开了帐子。
帐子里光线暗淡了下去,秋日的冷风从帐子四角窜了进来。
流放到西北?赎罪?
秦章终是回神,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儿子。
秦临目光盯着眼前的地面,道:“你去西北,为了瑶瑶,也不要再生事端。”
若等过个十载半载,秦瑶想见父亲,到时候谢玉升同意让瑶瑶去西北见他最后一面,也不是不可能。
秦临冷声道:“瑶瑶回到长安城后,会过得很好的。”
他没再说什么,与自己的父亲言尽于此,沉缓的步伐走出了帐子。
帐子里,秦章跪在那里,萦绕在他周身,那一张坚毅的面庞,深邃的眼窝中,蓄上了浊泪。
秋日大雁翱翔过天际,迎面冷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