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韫满意,笔锋勾转,捧着他的脸颊,在他额间描了一朵黑莲花。
私心里,她觉得这朵黑莲花与谢景明真是相衬极了。
画完,端详好一阵,她低头在青年唇上亲了一口:“真好看。”
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人还是额头上那朵东西。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谢景明耳根发红,唇角又抑制不住上扬。
林韫没好气捏住他脸颊:“你还笑,谁教你一晚上不睡赶虫子的,这么大个人,不会动动脑子,用药包驱虫。要夜间纳凉,这宅子还近水,你着匠人做个水车,连扇子都不用你打。”
要是冷了,一旁不还有被子可以盖。
谢景明任由她动手,只笑,不还手,也不辩驳。
她只等对方发泄完才说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青年也没说,自己也去买了药包放在床脚,只是好似不管用,才会半夜亲自赶虫子。
将毛笔塞进谢景明手中,她往旁边挪去:“手疼,你来写药单子,自己去药铺或者香包铺子买回来。”
外头买的成品,效果不一定好,还是鬼神医先前用过的方子,更令她安心。
她说的话,谢景明都一一温声应答。
两人就这么在广州城落脚,开始筹办女学诸事。
一开始,学院根本没几个小娘子愿意来,林韫还得想办法问府尹拿到名册,主动上门寻找各家千金,费了不少口舌,又以京城千金为榜样,用她诗社用的一套将人先引进书院。
“开头都这么艰难。以后再以广州城为中心,向其他小县城,甚至是山间孩子推办女学,岂不是更难办?”林韫瘫倒在坐榻上,任由谢景明给她捏骨。
捏骨的谢某人轻笑:“那阿玉可不能放弃,我如今并无差事,挣不了一钱,全靠你养着。”
他这话,全是为了替她放松,故意说笑罢了。
即便没有俸禄,青年也不是满口“之乎者也”,睥睨铜臭商人的人,他闲着没事,自己开办了书屋,里面的书画可千金难求。
世人都只文谢侍郎执法无情的酷吏行径,却也忘记了当年的谢景明诗书琴棋皆绝。
听对方这么说,林韫还特意捏着他的下巴,扬起眉头当“恶霸”。
“小郎君全靠我的话,那是不是得将我伺候好。”
青年配合蹲下,仰头看她:“那就请娘子,多多怜惜了。”
林韫被他逗得直乐,差点儿就笑得从榻上滚下去。
两人的退隐生活,便这样偶尔平静偶尔忙碌地流逝。
等女子学院正式步上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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