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你不可这般对我!”
下一刻,他又说:“阿姊我是男丁,我是当朝宰相,闻家如何会逐我?”
“哼。”闻初梨淡淡一笑,松开了手,任由他失力摔在地上,“闻家不逐你就逐我,反正我是不跟你拜同个祖宗了。我倒要看看,四朝皇帝五任皇后赐下的九块匾额,闻家的祠堂舍不舍得抬出来,你是宰相,我是白身,你以为我就怕了你?”
“闻大家此言差矣。”
见缝插针,年轻的皇太女打断了岁数加起来快一百三的两位老人。
“孤此来正是想请闻大家做孤的太女詹事的,你想做官,随时有官可做,怎能自称白身?”
太女詹事?
闻初梨有些讶然,她仔细打量着面前年轻的女子,忽然失笑。
“太女殿下,詹事乃是外朝官,你让我一个老女官……”
“恰是因为您是大启朝最好的女官,孤才来请您,孤是大启第一位皇太女,您可愿做大启的第一位女外官?”
山间春光融融,不知何时,晨雾已经散尽,阳光自花叶间洒下,斑驳在了女子的身上。
她眉目清朗,神色坚定,对着旁人说着了不得的话,却没有丝毫的怯懦和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