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到了卓家门前,说已经替她出了气。
那一夜他们两人没见上面,可她是动心了的。
后来老侯爷去了,司徒尧要守孝三年,她也每天早晚一炷香陪他守。
闺中岁月平缓无波,她只有一个盼头就是能出嫁,可她等到的是满城风雨。
她娘气病了,她爹不许家中女眷再出门。
等到公主在松园关了禁闭,司徒尧去了任了外官。
唯一被留在了繁京的她成了公主与侯府世子一段香艳过往的注脚和遗存,像是一滴不堪的污水,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擦掉。
“有或没有,于他不重要,于我也不重要。”
卓妩君看向面前的女子:“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苟活遗存的弃子,不值得这位娘子来观赏把玩。”
“是么?”
她对面的女子站起身,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屋舍里连一件摆件玩器都没有,大概是都被卖了换钱了。
倒是有许多书,整整齐齐堆在架子上。
“没想到卓娘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还没忘了看书……卓娘子,这些书能救你么?救你脱离这等凄苦情境?”
卓妩君也起身,眼前这位娘子实在奇怪,看她衣饰虽然简拙,用料和做工却都不凡,可要说她是哪家高门里的女儿,卓妩君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繁京里哪家能把女儿养成这样。
面对这样的诛心之问,她轻轻摇头,却说:“这些书不能救我,却能让我活着。”
女子转身,看向卓妩君。
“这些书告诉我,我从没做错什么,如此,我便可活着。”
山中三年,这是卓妩君悟出的最大的道理。
女子有些惊讶,她拿起一本《天下水系粗注》,对她摆了下手:
“你细说说给我听。”
语气颐指气使,姿态骄矜高傲,却让卓妩君心中难以生厌。
她想了想,说:“我娘是进士之女,没嫁人的时候也读了不少书,可她成婚之后,最喜欢的事就是求神拜佛。”
雨声渐起的轻雾就在廊下,拿着书,女子走过去直接坐下。
“来,坐着说。”
“我的乳母是我娘闺中时候的婢女,我就问她,为什么我娘有事,宁肯问神,不问书中道理。我乳母说,因为女子不是靠道理活着的的,是靠命。”
这话,让那个女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卓妩君笑着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坐下了。
“那时候我有司徒家的婚约在身,志得意满,姐妹欣羡,觉得我乳母说的不对,女子明明是靠道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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