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坑坑洼洼,不是太深就是太浅,而且……”
想到某个人翘起腿费力的捧著快要抽筋的脚一边剪一边嘴里嘀嘀咕咕的抱怨,又因为用力过度失去重心往床上栽倒的的样子,就觉得面前的人怎麽可以这麽有趣,老大不小的人了,剪个指甲却像个小孩一样困难重重。
“你坐著别动。”林恩微笑著,盘坐到地上,手勾了勾毛巾,将他的脚趾部分包起来,轻巧的揉捏起来,像是在按摩一般,“刚才看了看,你的指甲挺软的,剪起来应该也不会太费力。”
宣影不知何时涨红了脸,无言以对带著鼻音轻声“嗯”了一下,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心里十分忐忑。要说这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做也做了,可眼下剪个指甲却让他觉得比之前那些更紧张,也不知道是什麽缘故。
林恩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变得腼腆的男人,又瞄了瞄他藏在头发後面的半个耳朵,笑弯了眼睛,“我很快。”
“哦。”宣影点点头,视线却有些飘忽不定。
拿开毛巾,将它包到受伤的那只脚上,林恩先拿过指甲刀粗略的把过长的部分剪掉,然後又拿过剪刀一点点修剪成弧线,再翻过指甲刀用背面将指甲毛毛的地方磨一磨,这一系列动作既自然又快。
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金属凉凉的温度贴著脚趾边缘的皮肤,宣影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了,他觉得他很容易就能感觉出那个人在对他做这样或者那样的事的时候抱著一种平和的温柔感,让人陷下去不可自拔。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一开始这麽抗拒他,自我保护意识和反抗变得越来越薄弱。
如果一开始他不是这麽暴力而又强硬的介入自己的生活……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不是这样强硬暴力的介入,他压根不会乖乖躺下任人宰割,更别提给一个看不见的外星人了解自己身体的机会了,太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