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陆庸嘴上没说,就是变着花样想给他花钱,想给他买名牌衣服是一回事,这几天已经问了好几次他手头的钱够不够用,他拒绝了以后还像失忆一样地再问,仿佛只要他一松口,陆庸能立刻往他卡里打进十万八万。
一股想使劲儿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的感觉。
沈问秋心情乱糟糟的,睡是一回事,睡完以后怎么处理是另一回事。
陆庸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太好猜了,多半是想要“负责”。一来他是陆庸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的对象;二来陆庸高中时代喜欢过他,现在也不讨厌;三来陆庸是个正直的人,被他蓄意勾-引后发生非正当行为,但基于陆庸诚实正直的原则来说,假如确定名分就不算太出格。
沈问秋涂着涂着停了下来,想到了某些事,自顾自地脸红起来。
陆庸马上注意到,关切体贴地问:“怎么了?手酸涂累了吗?放在那我来做吧。”
沈问秋不好意思看他,别过头:“没……这才多少活?我早就不娇气了。”
陆庸小小地被打击了下。
沈问秋心想,他已经连着几天梦见陆庸憨头憨脑地问:“小咩,我能不能做你的男朋友?”
明明是他主动说这只是个意外,让陆庸别放在心上,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可他……他这几天夜夜梦见他们换了不同的姿势做不知羞耻的事情,梦见时觉得羞耻,醒来以后更羞耻。就算他再能装,一见到陆庸还是觉得不自在。
但在现实中,陆庸并没有说。
此时,陆庸纠正说:“我没觉得你娇气,你现在是病弱,生病了,没力气也是正常的。”
沈问秋说:“那才更需要多锻炼嘛。”
沈问秋往边上一看,发现陆庸画了一只圆滚滚的小绵羊,笑了:“你真好笑,养猫养狗的地方你画只羊?”
陆庸找借口说:“我觉得小羊最可爱。白色颜料这么多,画小羊正合适。”
沈问秋说:“那画白猫白狗还有熊猫不是也能用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