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庸好多话塞在胸口,最后还是只有三个字:“没关系,小咩。”
他不怪罪沈问秋,任谁突然被兄弟表白都会觉得难以接受吧。
其实他在说出口之前就有被拒绝的预感了。
即使真的没接受他,他也并不意外,只是想在沈问秋心里排上队,没料到直接被扫地出局。
沈问秋亲耳听见陆庸说“没关系”,他莫名地鼻尖一酸,哭得更凶了。
陆庸手足无措。
沈问秋继续说:“我那时候想,你家里就你跟你爸相依为命,也没什么别的亲戚,你爸对你指望那么高,整天说希望你出人头地,你总不好去搞……搞……搞同性恋。”
说到最后,他依然感到羞耻,难以启齿。
“我们本来那么要好……”
陆庸拿过床头的纸巾,塞给他:“我知道了,我不生气,我不会生你气的,小咩。”
以为能安抚沈问秋,没想到适得其反:“你这样我最烦了,你为什么不生气啊?你凭什么不生气啊?我都对你那样了,你好歹生气一下,你骂骂我啊!是我做错了事,我要和你绝交,我羞辱你,我冷暴力你,我自作自受,我活该,我该死!你骂我啊!”陆庸被骂得一愣一愣,半晌才顺毛似的低低地憋出半句话:“……我怎么也舍不得骂你的。”
沈问秋呼吸不稳,像是在生气的小动物,呼呼的。
陆庸伸手贴了下他的脸,被酒烧得发热,有种烫手心的幻觉。
沈问秋还在止不住地哭,带着歉疚之意地说:“你这人,要不要这样?居然对曾经甩掉你的人都这么好?你其实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责任的,是我擅自要重新出现在你面前。”
陆庸心想,哪是什么责任,只是一见你就控制不住自己心软罢了:“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