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的情况更复杂,是陆庸早一步表白,却已时过境迁。
沈问秋摸摸鼻子:“没什么,盛栩说他以后有空再来,他就是闹一下小孩子脾气,觉得我不够哥们。重点骂了上次我跳江的事都么告诉他,那我觉得丢人嘛。你看着我做什么,还有什么事要说吗?我脸上有长东西?”
陆庸从鼻子呼了口气,说:“我是希望你能再多交几个朋友,会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借钱给你的都是真心朋友,值得交往,就这样分了很可惜。”
“是挺对不住人家的。”沈问秋说,“我赖了这好几年多招人厌,先前我是真以为我都还不上了,现在就算还上也有裂痕了,不会想再和我交朋友……不过还总比不还要好。”
陆庸叫停,说:“别想那么多了,你不是本来说要看书的,你先看,有什么不懂的词划出来,等下我统一给你解释。还有y镇的资料,后天你得跟我一起出差,过去考察一下。”
“好,我洗个澡就去看书。”沈问秋点点头说。
陆庸看着他走进浴室,关上门,像进入另个世界,将他们两人短暂隔开。
陆庸也回自己的房间,一件件脱下衣服。拿破仑说,当你脱掉衣服时就是脱掉烦恼的时候。平常他深以为然,今天不一样,他尽量抚平心烦意乱的情绪,惯例拆卸义肢清洁消毒,做好保养工作。
习惯戴义肢以后,拆下来反而会觉得身体少了一部分不太舒服。
“你凭什么像站制高点地跟我说话……沈问秋家里破产的时候是我伸手帮了他……”
盛栩说的这句话像枚绵长细针,一下子挑破了某个一直隐而不发的脓疮。陆庸并非没想过这件事,沈问秋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记得很清楚,是在国外考察项目技术。他知道就是那会儿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有没有用是一回事,帮没帮是另一回事。
他这些年还真没去打听过沈问秋的事,为什么要那么直脑筋,就不会拐个弯吗?
要是他早点去找沈问秋,何至于到今天这地步……就算沈问秋再讨厌他,就算会被骂两句,也不该拖到现在。就因为他的懦弱,居然真的不敢去打听沈问秋的事情,闭塞自己的耳朵,这样又笨拙又迟钝。
还非要沈问秋打电话求他,他才知道要帮忙?以前他都上哪去了?
盛栩说的没错,他是没资格摆出善人姿态。
明明他多关心一下,再早一些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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