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傻的话?你就不怕你还完钱,然后我跑了?”
陆庸一五一十地说:“我说没要你还,你可以不还,跑了也没关系。”
沈问秋情绪没之前那么激烈,大抵是在那场未尽的死亡中将情绪用完了,他觉得自己应当骂一骂陆庸,可是提不起劲儿。
因为在之前的博弈里,他落败了,他输给了陆庸。他自认为已经够决绝,可是陆庸更狠,陆庸连命都不要,也要把他捞上来。他知道就算骂了陆庸也无济于事。
昨天在岸上,他听见陆庸说出这话,就知道,不管看似有多荒唐多离谱,但他就是能知道,陆庸是认真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沈问秋躺下来,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也不用圣父到这种地步吧?是因为我差点死在你面前吗?”
陆庸说:“不是。”是因为我喜欢你,只这一点不能明说。
沈问秋转头看着他。
先前沈问秋总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陆庸都没觉得不好意思过,但现在沈问秋剥下了所有伪装,彻底变得刻薄冷漠,一点也不温柔,被这样冰冷的眼神直视,反而叫陆庸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陆庸低头,继续剥橙子,其实还有点事他想了一天也没想通――沈问秋跳江前问要不要八百块一次买他。
陆庸知道这是开玩笑。
他没当真。
可沈问秋怎么会问出这种话来呢?
没被男人睡过……没被男人睡过是什么意思?这句是真的吗?可是沈问秋不是不喜欢男人吗?还需要特地说这个吗?潜台词是他和女人发生过关系?
陆庸胡思乱想很多,可他心里也清楚,其实不管是怎样,都不会改变沈问秋在他心里的位置。只是要再填补一下分开的这十年间的新设定。
正想着,陆庸就听见沈问秋说:“还有,我之前说什么八百块……是我故意刺激你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当时脑子抽了。”
仿佛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陆庸耳朵红了红,他知道不可能,可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明知是玩笑话,依然会心猿意马,浮现出一些卑劣的遐思。
沈问秋一想起当时陆庸斩钉截铁的回答就觉得难堪,别过脸,说:“你过,你拒绝得那么义正辞严,真的让我挺尴尬,又不是认真的。”
沈问秋无比嘴硬地为自己挽回尊严,无论这有多么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