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以后什么都不知道,万一我跟你妈妈被分开就不好了。还是合法合规的好。”
做生意不能怕风险,只在这点上,爸爸不想冒一点风险。
得亏是提前全款买好,左边的墓穴空着,即使他们家破产以后没了钱,沈问秋还是顺利办完葬礼,将父母的骨灰盒合葬在一处。
这些年他过得浑浑噩噩,时常连活在哪一日都不知道,只有父母的忌日记得清楚,每到祭祖日都要过去扫墓。
沈问秋在服务处购买好香烛、纸钱、酒水,用篮子装着,还买了一束花,陆庸也买了一束,捧在怀里。
两人一前一后,无言地在竹林里沿着青石板小径往静谧的山林深处走。
鸟啭,溪流,松竹,斜阳。
在这远离闹事的幽静之处,连蝉鸣都显得没那么聒噪烦人了。
经过处理的花岗岩墓碑上以特殊工艺封贴了亡者身前的照片,都是风华正茂时的照片。妈妈的遗照是爸爸选的,挑了妈妈二十几岁时最漂亮的样子。
爸爸的遗照是沈问秋选的,他想来想去,所以也找了张与妈妈遗照上年纪相仿的旧照片。
如此一来便般配了。
点烛,祭拜,在个专用的铜盆里烧纸钱。
他现在也就烧得起纸钱,可以几万几万地烧冥币。
陆庸上前献上一束花。
沈问秋把纸钱都烧完了,准备用余火点线香,正在数线香,陆庸跟着一起蹲下来,问:“多点几支吧,我也想给叔叔阿姨上一炷香。”
于是一人点了六支,两个香炉鼎各插三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