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答:“二手房。原房主是室内设计师,我直接接手的,没有改动。”
沈问秋:“哦。”
他想,陆庸怎么还是老样子,完全不会接话,场面话随便应付几句就好了嘛。
陆庸这样的人怎么当上陆总的?
陆庸带沈问秋到客厅的长桌,说:“你先坐一会儿,要喝什么自己拿。我去做饭。”
陆庸脱了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卷起衬衫袖子,在半开放式厨房做起饭来。沈问秋记得陆庸以前做饭就好吃,陆庸家里做过小吃摊,听说他还没上学,就能踩着小板凳切菜做饭了。
陆庸在做炒面,右手义肢握住炒锅颠锅,左手拿着筷子将面条滑散。
这义肢居然连那么重的锅都能随意操作啊?
沈问秋一手扶腮,身子斜着,好奇地旁观,说:“你现在不都是陆总了吗?还要自己做饭?”
陆庸一边做饭,一边回答他:“也不是每天都有空,如果回家休息就自己做饭,比较健康卫生。”
他把两盘香喷喷的炒面端上桌,并两杯橙汁,加了冰块。
沈问秋看看自己那一盘,感觉鸡蛋肉丝全在自己这份里了,问:“这么大份吗?”
陆庸说:“你太瘦了,多吃点吧。”
陆庸风卷残云地吃饭,沈问秋感到一丝压力。
陆庸说:“你慢慢吃不着急。”
沈问秋不由地加快吃饭速度,刚吃完,打算自觉收碗筷,陆庸拿着两件干净衣服过来,说:
“放着,我来洗碗就好了。”
“没有新衣服,先穿我的旧衣服凑合一下吧,干净的。毛巾用挂在墙上那条蓝白条纹的就好了。”
沈问秋依然没客气。
他结结实实洗了个澡,吹干头发,觉得舒服多了。
陆庸盥洗台空空荡荡,除了牙杯牙刷只有一瓶凡士林全身乳——100块钱1升可以用到天荒地老那种,已经用掉了小半瓶。
沈问秋从浴室出来。
陆庸坐在客厅等他,一见他就站起来,说:“跟我过来。”
沈问秋迷瞪地随他去主卧,陆庸说:“我换好了新的被单被套,都是前些天刚洗了晒过的。”
沈问秋:“……”
他以为陆庸不嫌弃他脏就算了,这说辞好像怕被他嫌弃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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