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而产生过多的情绪波动。即便事出突然,也总是能有条不紊压下负面色彩,只剩一面没有瑕疵的坚硬外壳。
也不能这样算。
她确实见过她气极时的模样。
洛珩的思绪戛然而止在某个出离的记忆碎片中。她抬眼,目光落在唐言章切着菜的刀刃上。坚硬的钢闷锤着木砧的声音是沉重的,一下下,一点点,将她们之间已经缓和的氛围凿了个不深不浅的界限。
她走上前,悄悄覆住唐言章有些沉默的手。
她们的体温趋于一致。
“怎么紧张了,唐言章。”她尾音微微上扬,“见的人有这么重要吗?”
“…不是这个原因。”年长女人深吸一口气,放下刀柄,将尾指沾到的葱捻下,顺着洛珩的方向转了个身。
她瞧见唐言章有些浅浅的哀恸,在扯出的笑容之前转瞬即逝。
洛珩握住唐言章的手,垂下眉,若有似无地蹭过掌心。
“没关系的。”她开口。
唐言章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眉眼微弯,翕动的眼睫犹如亚马逊那只煽动了翅膀的蝴蝶,仅一瞬,她的心也仿佛坠向了无边深海。
“今天是你的生日,无论如何,我都想让你再见见她。”
其实洛珩并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只是过去二十几年,偶尔也会有几个某个模糊的日子,空荡荡的房间里还剩一点将熄未熄的烛火。
她对生日的概念是淡薄的。
也因此当唐言章抚摸着她的眉眼,声音轻柔而缓慢地将这两个字说出来时,洛珩错觉自己回到了孩提时的某一秒。
她会许愿,会盯着最后隐在黑暗里的那簇火苗默念什么。
默念了什么呢。她想不起来了。
“唐言章。”
“嗯?”
“过了这个生日,我就二十七了。”她轻声,“我们认识十四年了。”
“…十四年,是我刚认识你时你的年纪。”年长女人有些感慨,“都这么大了。”
“是啊,再过几年,我就要长到你认识我时候的岁数了。”
“……”
“我追上你了吗,唐言章?”她微微挺立起身子,垂下眼,盯着年长女人眼尾那道浅浅的细褶。
“不用追。”她握紧洛珩的手,“你从来都不用追。”
她已经不会做梦了。
做白日梦是少年人的天性,是对生活还抱有希冀的人天生的权利。
而某个失去一切的时刻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去做过梦。也因此洛珩并没有去猜测唐言章要她见的人究竟是谁,哪怕关键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