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章没有睡着,她在陌生的床上久违地彻夜失眠。
稀星夜里,她思绪清空,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听觉上。
一会儿是痛泣,一会儿是悲鸣。
搅和得她浑身发痛。
被洛珩触碰亲吻过的地方低低烧灼起难耐的痒意,混杂在怒火中的性事,浇得比平时更炽烈数倍的欲望。
她由衷感到震颤。
腿心还残存着尚未处理的液体,她闭了闭眼,强忍不适。那虚无的重迭影子,将过去与现在的洛珩拼凑起来。
所有不同的地方,都是grace的痕迹。
翌日清晨,洛珩带她去了书房。
“东西你都可以用。”洛珩指了指屋内成片的落地书柜,“缺什么书,老师你就跟我说。”
没休息好的年长女人只半阖眸:“你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
“没想好。”洛珩走上前,与她不远不近,“一辈子吧,怎么样。”
她懒散地笑,低下头,把玩着谢国安留下的台砚。石坑的表面锃光瓦亮,她一按,就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椭圆指痕。
“你也不怕我报警。”年长女人抱臂沉言。
她动作一顿。
“老师,你要报警的话,早就报了不是吗?”
虽说洛珩的行为出格又偏激,半分商讨的余地都没有留给她。但唐言章就是隐隐觉得,眼前这个状似游刃有余的女人,在决绝的强制之下,还藏了些什么隐蔽的期盼。
是还期盼她的回心转意吗。
她一瞬不瞬打量着洛珩。
“我去给老师做饭。”洛珩见她不语,弯起眸子浅笑,“食材都买好了,想吃什么也可以跟我说。”
好似回到了当时与她同居的那些时光。
实话说,唐言章真的很好奇,洛珩是怎么做到经历了这些事后,还摆出一副无事发生的状态与她勉力相处。
“为什么这么做?”
她在晚餐的间隙,破天荒地开口问她。
洛珩似乎有些不解:“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唐言章偏头,将碗筷放下,“你明知这样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我们已经结束了。”
“是吗,老师?”她慢条斯理地跟着放下餐具,抽了张纸擦拭嘴角。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寻回了理智的年长女人换上以往冷肃的模样。
“…那日我的话说得确实有些过分,可能也有点不准确,所以给你造成了错觉。你的偏激行为我没办法理解,只能当作是你挽回这段感情的一种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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