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章的眉峰悄悄拧了起来:“怎么这么说自己。”
“谁知道呢。”洛珩笑了笑,“国外读书的时候,我确实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但仅局限于各取所需的层面上,从来没有留过联系方式,也没有过任何别的交流。”
“……真的没有留?”
洛珩眨眨眼:“没有。”
唐言章敛下眼睑:“都是女生?”
“对。洛珩轻笑,“也有男的想接近我,被我骂走了。”
“男的没有几个好人。”唐言章摇摇头,贴附在她腰身上的手忽然发了力,将她往前一按,二人距离近在咫尺。
“我们可以什么关系都不是,也可以什么关系都是。”洛珩与她唇抵着唇,语气轻柔,“决定权在您这里。”
我们可以是师生,可以是情侣,可以是床伴,也可以只做灵魂契合的挚友。
我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在人生漫长的尺度当中,仅仅只是洛珩和唐言章两个人。
而什么都不是的时候,便没有任何世间枷锁与目光可以束缚我们。
所以我们什么都是。
……哪里还有什么决定权。
她数着自己四十二年的人生轨迹里,那些平淡无趣的孤寂日子占比了几成,遇见洛珩后又多了多少愉悦与愁绪。粗略一算,竟也留了不少值得回忆的缠绵与热烈。她与洛珩天生契合,有着灵魂深处最为趋同的共通点。
她还不知道洛珩的过往,但她知道自己对于情感的不信任,导致生出的间隙始终难以填补,在漫长的岁月洪荒中愈发扩大,导致她对任何不受控的、非理智性的事物都抱有恐惧。她不趋利,却避害,所以与洛珩的重逢总是充满了小心翼翼。
她想洛珩在身边,想和她回到从前师生时期的默契,又想她眼里心里只有自己一人。想不谈情只谈性,又想不谈性只谈情。如同在雨天里踮起脚提着裤腿,想避过雨塘,生怕一个不留意沾了泥垢,可最终还是脏得一塌糊涂。
她们始终不是坦诚的人,只是将复杂的关系挑到了明面上,分明近在咫尺,心跳同频,触手可及,却又隔了千里的山海,连对望都是一种奢侈。
唐言章肩膀耸起,任由女人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耳后,如羽毛一样的吻扫过她颈侧,暧昧而撩人。
“在想什么?”
“想你。”
一向游刃有余,说起荤话调起情来从不害臊的洛珩耳朵尖蓦然沾了些红,看上去像刚摘的草莓颜色。
“唐老师,说这种话,但一会儿还要亲自把我送去机场。”洛珩压低嘴角,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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