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环抱住她,大手轻抚着她仍旧平坦的小腹。
“啊……不是已经离缘了吗?”周呈晔直瞪着他放肆的手,一想到他亲亲妹子肚子里有了他的种,他真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当初要不是这家伙说要离缘,他又怎会千里迢迢从巴乌赶到丰兴城?害他被困在这儿,受尽高钰的骚扰。
“没送到官府注销,自然是夫妻,要不大舅子怎会承认这儿是妹婿府上?”周呈晔是只笑面虎,他殷远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反击纯粹是不想让妻子难为罢了。
“也是,但那份休书该是还在,明儿个我就送到官府那儿。”
“朕也能帮忙。”为了博取周呈晔好感,高钰很识时务地选了边站。“只要朕一句话,就能生效。”
殷远怒瞪着他俩,反倒是周凌春噙笑解危机。“大哥别玩了,要是让皇上认真就不好了。”她在殷远的搀扶下起身,又拉着周呈晔道:“大哥,咱们兄妹难得相聚,你就暂时别回巴乌城了,好不?你一个人在巴乌守祖坟已经很多年了,孤家寡人的,我不喜欢。”
“……我再想想,你先回房歇着,一会让你二哥给你诊脉。”周呈晔笑了笑,赶她回屋,目送她离去的身影。
“要是不知情的人瞧见,会以为你深爱令妹。”高钰懒懒说着。
“我是深爱着她,她是我这世上唯一深爱的女人。”望向高钰时的目光,繁花已落尽,森寒霜冻。
“那么……燕奇临呢?”
周呈晔神色不动地噙笑道:“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朕是要告诉你,守在北方大郡的申屠业回报的军情上提起,金漠军里出现了面貌酷似燕奇临的男子,入阵奇袭,如入无人之境,刀起血溅,势如破竹,重创了大定军心。”
周呈晔微微眯起眼。“申屠业写的军情?”
“嗯,申屠业是你以往的副将,他为人如何,你该是比朕还要清楚才是。”
周呈晔垂敛长睫,半晌才道:“燕奇临死了……就算没被我一剑穿心,他也该死在火场里。”
“朕可不确定,虽说当初宫中那把火是朕放的,但朕可没有亲眼瞧他化成灰烬。”高钰托着腮,懒懒地闭上眼。“现在,你是不是多了点兴味,想不想到北方大郡走一趟?”
周呈晔静默不语,捧着茶浅啜,满嘴茶涩苦味。
他还活着吗?还可能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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