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当初高考的时候,别人看着越来越少的日期倒计时紧张到心脏麻痹,只有葛霖觉得那是希望。
——只要有一个明确的日期,怎样的煎熬都不可怕。
更何况,那可以改变命运,是未来人生的基础。葛霖也不赞同高考大过天的说法,只是别人有父母,他没有,别人不上高校也有退路,他没有。他希望有多余的钱来寻找亲人,希望将来有一个不错的家,这些都需要他一个人的努力。
亲人什么的,现在已经不用想了。
家庭……
葛霖斜眼看了下某人,心里开始发愁。
伊罗卡愿意带着猫去地球,可是身份证户籍这种东西怎么办呢?更不要说某神的这张脸,走到哪里都是轰动,又没有东方人的容貌特征。
葛霖又觉得,不提伊罗卡的事,他自己的问题也很迷。
比如他要怎么跟警方交代,自己被哥斯拉一样的猫掳走,又毫发无伤回来的事。
“在想什么?”
伊罗卡发现葛霖两眼放空,于是从俯头的姿势转为侧躺在葛霖身边的甲板上,他轻轻拨开葛霖额头上汗湿的黑发,看着缠绕着黑色的赤红火焰忽然失去所有反应,呆呆地停滞在那里。
“没什么。”葛霖嘀咕。
理智告诉他应该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讨论,可是谈这些又太早了。
他们还没有收拾众神,没能解决问题,说不定还回不去呢!
“我的武技还有多少没学?”葛霖继续刚才的问题。
“很多。”
“很多是多少?”
“就是你能学一辈子的意思。”
伊罗卡微微一笑,拍了拍葛霖的腰,“起来,接着练习。”
葛霖张口结舌,他瞪着某神,总觉得自己的脸又挨了正面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