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妻也不知道葛霖偷听了他们说话,就相信了。
“虽然逃过一劫,可是事情没有解决,他们没有把我卖掉,而是把我带出了山村,去一座小县城……后来我才知道,‘介绍人’告诉他们,我的年纪大了,养不熟,卖不掉了。让那个男人学隔壁村的做法,把孩子带出去乞讨,每天能赚很多钱。”
葛霖的声音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压抑,只是他说出的话,仍然让人轻松不起来。
“去繁华的城市,你就有很多机会逃跑了?”塔夏祭司小心翼翼地说。
“确实是这样,到了县城车站我就跑了,还告诉别人,我是被卖给那个男人的,然后警察……我们那个世界的执法者来了。”葛霖摇头,眼神阴郁地说,“但是没有用。”
“为什么会没用?”格兰特祭司也忍不住问。
“我被卖给那家人之后,他们就去上了户口……就是记载你是谁家的孩子,父母是谁,偏僻的地方很久才统一登记一次,许多孩子都是好几岁才有记录。”
“可是血缘魔法……”
老库萨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想起葛霖的世界没有魔法。
葛霖点头说:“我们那里也有判定血缘关系的精确办法,只是我小时候还没有普及。”
dna鉴定要钱,不是随便就能做的,既然查了户籍登记,确定是这家孩子,谁还带去医院检查?一般都不会再管。
人们斥责这孩子贪玩、胡闹、不懂事。
“父亲”气得把孩子狠狠打了一顿,旁边的人还在说打得好,七八岁狗都嫌,不打不成器。
葛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种绝望,他看见那些大人的面孔,都是扭曲的、恶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