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临时起意的人贩子,她甚至不是做这一行的,只是看到孩子长得不错,又是个男孩,这才起了贪念。
那时的火车站没有监控摄像头,冬天大部分人都穿着外罩耐脏蓝布的棉袄,穿得鲜艳好看的年轻女人跟小孩很显眼,一个普通大婶根本就找不到。
看谁的背影都像,然而谁都不是。
葛霖的父母在车站绝望地寻找,这件事在很多年之后,葛霖才从他的父亲嘴里听说。
警察来了也无能为力,这是火车站,买票不用身份证的年代,还有许多人逃票,人贩子只要抱了孩子随便搭上一辆车,再随便找个站下车转乘两次,根本找不回来。
抱走葛霖的人,没办法喂孩子。
奶粉是不得了的东西,一般人根本不舍得买。
人贩子作案时通常会有一个正在哺乳期的妇女做同伙,像这种临时起意的根本没有准备。
孩子在路上饿了很久,等找到“收购渠道”转手的时候,已经生病了。
人贩子是单独行动,但是他们通常有一个复杂的关系网,
“货物”要经过层层转手,很多人不知道孩子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最终孩子卖到了哪里,只是在转手过程中赚钱。
葛霖病得不算重,人贩子随便给他吃了一点药,就不耐烦了。
生病的孩子卖不上价钱,太小也怕养不住,怕砸在手里。因为急于脱手,在最后一次“转手”时,葛霖被卖给一个跑偏远山区的人贩子。
葛霖被带去了一个山村,跟他一起的还有好几个四五岁左右的男孩,以及年轻的女人。
所有人里面,原本生病的葛霖价格最低,可是他命大,居然慢慢好了,没有死在半路上,也没有因为卖不出去遭遇更可怕的事。
乔安说的养父,就是买了葛霖的人。
这家人并不富裕,为了买一个可以传宗接代的男孩,拿出了所有积蓄,还找很多亲戚借了钱,东拼西凑才把葛霖买了回去。
山村里没有好东西,整天忙着耕作的村民,谈不上对孩子多好,不缺孩子的吃喝就是最好的待遇。
整个村子的小孩,都没有新衣服穿,夏天光着屁股到处跑,冬天穿大人旧衣服改小的棉袄,一个月吃不上一次肉,还没桌子高就要帮家里干活。
因为怕把小孩打坏了,白花钱,在葛霖小时候,那对夫妻不怎么打他,最多扇个巴掌,想要撒气也只是指着他骂。
在那样的地方,亲生的孩子也就是这种待遇。
还有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孩,父母不给饭吃,这些基本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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