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陈霂对你不利。”他们都知道陈霂对元南聿做过什么,元南聿入京,不知会碰到什么凶险。
元南聿冷笑,“宣化离京师那么近,他敢把我怎样。”
燕思空叹了一声,心里沉甸甸的:“你说得对,你是个大将军,你有你的职责和使命,进了京,务必万事小心。”
“二哥放心吧。”元南聿露出安抚的笑容。
“你若真的全然……不怵他了,那也是好事。”
“我从来没怵过他,只是不能手刃他,实在遗憾。”元南聿眯起眼睛,“不过,想着他在那龙椅上也如坐针毡,如履薄冰,我心里又痛快不少。”
燕思空感慨道:“从今往后,他与封野当互相牵制,起初,两方必然都励精图治,休兵养民,不给对方可趁之机。但年头久了,时局变迁,那坐在金銮宝殿上的人,无论是谁,但凡有志要成就自己的皇图霸业,北境与中原的一战,便无可避免。”
“也许我们那时候都做了古呢。”
“是啊,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能安稳一代,已是不易。”
元南聿勾住燕思空的肩膀:“若不是二哥斗倒阉党,这江山早已腐朽进骨头里了,可惜天下人不懂你,亦不懂刮骨疗伤便是要先痛后愈。”
燕思空笑着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无妨了。”
俩人回了城,便有侍卫前来通报,说封野急着见他们。
他们匆匆赶到驿馆,见封野面色阴翳,怒色蛰伏在紧皱的眉心。
“狼王,怎么了?”
兄弟二人心头不免有些紧张,毕竟陈霂大军就在城郊,他们唯恐事情生变。
封野问向燕思空:“文书已经送去了?”
燕思空点点头:“此时应已在他们手中了。”他道,“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