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卯屁股开了花,虽然是轻伤,但部位紧要,也要在卧榻趴上些时日。
元思空跪在他床前不肯起来,眼睛又红又肿。
元少胥气得在屋内反复徘徊:“谁给你的胆子?啊?谁给你的胆子!你闯下这般大祸,若不是靖远王宽厚,别说你的小命不保,爹也会受到牵连!”
元思空垂着头,一言不发。
元卯摆摆手:“少胥,罢了,你出去吧。”他看了看岳轻霜和元微灵,“你们都出去吧。”
“爹……”
元少胥还要说什么,元卯加重了语气:“出去。”
元少胥气得拂袖而去。
元思空其实知道,元少胥一直不太喜欢他。元卯虽然是个正五品千户,年俸也不过一百九十石,他为人刚直清正,没有额外“营收”,要养活一家老小,还有几名家丁,日常开支并不宽裕,多一口人吃饭,都是不小的负担。
如今他闯了祸,不仅害得元卯被打,还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这意味着即将入冬,他们连火炭怕是都要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