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残破的衣裳做贼似得逃离广樾宫。
许是因着昨日那颠簸起伏的夜使得她太过疲惫,阿宁竟少见地误了起床的时辰, 以至于她匆匆忙忙赶到得闲殿时, 婉柔已经端着早膳出了得闲殿。
她虽升职到了得闲殿内务总管, 却唯独没有卸下萧怀雪的贴身司膳丫鬟这一职,因而萧怀雪每日三餐仍由她送来, 两人目光遥遥相对,盘中精致饭菜剩下很多, 但也被人用了不少。
二人相视一笑算作招呼, 再是擦身而过。这二人之间也是奇怪,说熟不熟, 说陌生呢, 也不见得。
婉柔端着饭菜离去,阿宁也几个大步上前来到得闲殿大门外。
殿门紧闭一如往昔, 阿宁玉指轻扣门:
“陛下。”
里头自然是有人的, 却并未立即回答,阿宁耐着性子等着,一会儿后,方听到一声低低的声音道:
“进来。”
这声音可了不得。
大抵能猜到原因的阿宁不免掩嘴一笑, 很是自在地推开了门, 目光追寻着殿内那显然不那么自在的一人。
果然,萧怀雪正居殿中书桌前,他埋首于书桌上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与书案,看起来与寻常无异, 事实上他的伪装也的确卓有成效,可惜骗不得她。
阿宁越是走近一分,那埋首的人心中许就要越加烦躁上一分,阿宁心生愉悦与捉弄的心思,便更是慢吞吞地来到他身边,瞧见他越来越红透的耳尖,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问道:
“怀雪,你可是想起昨晚的事羞了?”
啪嗒一声,是暴君手上控制不住力气生生将一只上好狼毫折断在桌上的声响。
阿宁心疼地紧,多叨叨了几句:
“如此上好一支笔,又被您这般作践了。”
暴君始终不成回头,嘴巴也安分了不少,不吭一声地起了身子,寻至屋中某处取来另外一只狼毫沾了墨继续方才未完之事,像是打定了主意存心将她晾在一边。
阿宁又道:
“阿宁从前可不知道陛下是这等害羞之人,竟...”
暴君向她投来凌厉的一眼,活脱脱被踩了尾巴奋起反抗的小兔子般,如您所见,没有半点威慑力,反倒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
这和他平日里暴君的形象大相径庭,幸而阿宁心中甚是觉得他每个面,每个模样都是极好看。
阿宁自然不会因着这个一点都不凶恶的眼神所骇,存心逗弄他,弯下身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怀雪,你昨晚醉了酒的模样也是极其可爱的。”
暴君美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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