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帝回了京里,已然是立春都过了。燕王监国了几个月,已然苦不堪言,一听皇帝銮驾到了京郊,赶忙便换了礼服前去迎接。
还不忘带着连夜整理的监国期间的大事上表。
“阿兄是真淡泊名利不慕荣华啊!”皇帝趁着中帐没旁人,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朕还没回宫呢!”
“这位子是陛下的,臣不过代理几日,陛下都回师了,自然也要早早还了给陛下。”燕王笑得无赖,“臣,恭迎圣驾回宫!”这迎驾的仪式早先便已走过了,这下也不过是别无旁人,他故意戏耍。
真是……皇帝向来拿自家哥哥没办法,连连好笑收了奏表来,道,“漠北那边受降及收贡流程等物,还需阿兄同鸿胪寺拟好章程派了人去。”
“是,臣已见着上表了,早听闻那第三王子在漠北也是受人追捧的英俊情郎,这下也要归了陛下来,届时正好封了君位。”
“阿兄这么说,不然朕明日便赐几个漠北美少年给阿兄赏玩?”皇帝挑眉笑,“那新王汗给朕送了三十个,朕正愁没地方放呢。”
“不不不不,陛下可放过臣吧,臣没有那龙阳之好断袖之癖。”燕王赶紧跪伏在地上,“求陛下饶臣一命!”他戏演得差不多了才起身道,“若若会生气的。”
“姐姐身子还是不好么?”
“去年冬日里越发不好了,大约是年岁上来了,风寒也好得慢些。”燕王说起王妃也不由叹气起来,“太医说她有些心病,情绪不佳,也影响身子。”
“心病?阿兄你做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儿了?”
“天地良心陛下,臣可什么都没做啊!”燕王垮了脸来,“臣也不知她到底是为何郁郁,同她问起来,也只是叹气,只能多陪着,顺着她来。”
“待漠北这下事情了了,阿兄休假些日子回去陪陪姐姐,去园子里住一段,散散心。”反正礼部许多事务也是江蓠管着,这个哥哥上不上值差别不大,不如把他的俸禄扣些给江侍郎。
“就不能辞官……?”
“不能。”皇帝顿了会儿,才又笑起来,“辞了礼书倒也可,换了去太常寺,正好年前太常寺卿也提了回乡丁忧。”
事儿没少品级还降低了。
燕王当即就不笑了,“臣是真的不想干了,您要不换个虚职也行啊。”
皇帝不知在想什么,忽而松了口,轻声道,“先等这阵子事了了,交上折子吧,江侍郎在侍郎位子上坐了这么久,也是该做几天礼书了。”
哪知她是好容易松口了,倒惊着了燕王。他一下抬眼去打量皇帝,却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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