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女帝第二子,同当今镇国昭阳长公主一胞双生,上头还有个长兄,封作燕王。
先帝乃太祖皇帝嫡幼女,是太祖皇帝最小的一个孩子,太祖皇帝偏爱,晚年立为嗣子,登基时兄姐不少早已亡故,只留下几个孩子。先帝子嗣稀薄,年近不惑才得了一胎,如今只有今上、长公主同燕王。早先原还有一个庶出的惠王,今上登基前也夭折了。
所以沉相说这皇室人丁凋零,确实不假。
“后宫早有崔侧君,从前也有过昭熙凤君同安娜斯塔西娅公主。国事为重,朕子嗣福薄罢了,不必再纳。”沉左相毕竟在相位上兢兢业业干了近十年了,从来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还颇有些能力,虽然古板了点,女帝也乐得包容一下,左右不算什么坏事,是以对沉左相也和颜悦色,还和他解释一番。
但是和左相一向不对付的许右相今日也一反常态,出列进言:“陛下实在是一心放在江山社稷上,不曾顾后宫,算不得子嗣福薄,只是国需国本,还望陛下广选德才兼备的适龄公子入宫,也好为皇室开枝散叶。”
女帝手指忍不住敲了敲玉座扶手,“两位爱卿是觉得朕行将就木了?”
“臣不敢。”
两位丞相同时高举笏板,躬身请罪,倒让女帝不好发作下去,只道:“两位爱卿平身吧,若无旁的要事相商,今日朝议便到此为止。”
女帝向来不爱听臣子谏言选秀,但凡有臣子提了就要晃到下一个话题。毕竟女帝长生不老,容色昳丽,望之如二八少女,身体强健,精力旺盛,实在没什么国本无继的忧虑。
提这谏言的人年年有月月有,只是今日左右相同时提议,让女帝不由得狐疑起来。她的眼光轻轻掠过玉阶下的朝臣们,等着他们奏事。从前先帝教她,刚升为堂上官的,上朝必都昂着头,那是刚上任的新鲜感,总带着点傲气,还为了看清玉座上人的长相;满了五年的,基本都低着头,那是在熬资历,不肯出头;超过十年的,俱都平视前方,那是为了表现他们宠辱不惊的态度;至于站着睡觉的,也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的了。
倒也没错。女帝点了点,只是有个人满了五年依旧微微抬着头,一时间四目相对,倒让女帝轻轻转开了视线。
户部侍郎李明珠。
“陛下,崔侧君年岁已高,后宫诸内侍无人得陛下赐福,总还是该举办一次大选,充实后宫才是。”沉左相深叩于地,他还是先帝朝入仕的老人了,曾经也做过东宫舍人,并非不知晓女帝后宅旧事,却还是坚持要女帝广纳内侍。
女帝心思转了转,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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